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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居雪看著邵振洲,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有幾分微妙,雖然掰著指頭數起來,兩人接觸的時間寥寥無幾,但每次,她好像總是能夠得到他的幫忙。
「你——」
夏居雪的內心活動,邵振洲無從得知,想到剛剛在門外聽到的她說的話,以及中午時長弓叔透漏的關於她對這次重新安排的態度,邵振洲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麼,但眼睛忽地瞥到了馬均奎鬼鬼祟祟的身影,心裡冷哼一句「雜碎」,壓下了話頭。
「我們先走吧,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夏居雪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出了大隊部院子,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後馬均奎正立睖起一雙蛇眼,陰沉沉地盯著他們,眼神裡充滿了願望落空的不甘,以及勢在必得的瘋狂。
兩人的速度都不慢,很快就出了村口,邵振洲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看向夏居雪,一雙鷹隼般的眼眸裡,閃爍著夏居雪看不懂的情緒。
「我聽長弓叔說,你不太願意轉去大隊知青點?」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夏居雪明顯一懵,隨即,點了點頭。
「嗯!」
「我們月灣隊,山多田少,人均山林面積全大隊最多,土地面積卻最少,而且,地還多是山崗薄地、旱地,用大傢伙的話來說,那地薄得像沒孃的孩,望天收,田也是山田多水田少,田坎高採光少,社員們一心撲在田地上,糧食產量也是年年墊底,就這樣,你也願意留在我們月灣隊嗎?」
夏居雪依然還是毫不猶豫地再次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答覆。
「嗯,我覺得月灣隊挺好的。」她由衷地道。
誠如邵振洲所言,月灣隊哪哪都比不上大隊,但她還是更願意留在那裡,不僅是因為那裡有熟悉的陸大娘等人,還因為被人稱為「火燙隊長」的邵長弓是個好人,非常護短,只要你老老實實幹活不鬧麼蛾子,他都會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無需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只是,就算她再願意又如何,大隊知青辦的決定,無人能改,邵長弓也不可能為她而破例。
畢竟,她也心知肚明,邵長弓對她客氣,是人品使然,這年月,衡量社員素質的第一要素是體力,謂之曰「人大力不虧」,這樣的勞力,在哪個生產隊都是香餑餑,而他們知青更多的是拖累,邵長弓每天光想著如何填飽自己社員的肚子就夠忙活的了,哪有閒工夫補她的笊籬。
夏居雪惆悵而無奈,而邵振洲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部隊有云:「大綱是死的,戰場是活的」,原本,他還想著徐徐圖之,但因為知青辦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瞬間決定根據「戰場」調整步履,直接與夏居雪來個「亮劍」,哦不對,是「吹糠見米,搭鋸見末」。
只見邵振洲忽然斂起了神色,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認真而肅穆地注視著夏居雪的眼睛,那模樣,就像要參加一場實戰演習。
「小夏知青,我有話跟你說。」他鄭重其事地道。
第19章 願不願意嫁我?
山道上,響起了邵振洲低沉而渾厚的嗓門,而直到邵振洲的話說完了,夏居雪依然處於極大的震驚狀態中,邵振洲剛剛說過的話,就像電影回放般,在她耳邊一圈一圈地繚繞不絕。
「我是屬羊的二月份生人,今年實打實27歲,17歲當兵,在部隊十年,如今,也算還有幾分出息,是特務連連長,行政二十級,月工資72元,每年,部隊還會配發單衣、棉衣、襪子、單帽、棉帽、棉鞋、毛巾、肥皂等生活用品若干,所以,這些年,我也存了一些家底。至於在生產隊——」
「我雖然當兵走了,但當兵之前分的自留地一直都在,家裡還有一套5間房的三合頭院子,正房、堂屋、臥房,灶房、儲藏屋都有,也算是有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