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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應什麼?，好半天才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

“你?……”

談寧懷疑鄴欽跟她一樣?，是不小?心按錯了鍵，才形成現在這樣?不知說什麼?是好的局面。

“要不你?先開車吧……”談寧也沒應對過這樣?的情形, 聲音有些含糊地開口，但鄴欽告訴她說：“我在等紅綠燈。”

談寧猜鄴欽的意思好像是暫時不需要結束通話通話, 緩慢“哦”了一聲, 又不知道話題該如?何往下繼續。

鄴欽似乎遇到同樣?的難題, 安靜的氛圍在螢幕兩邊蔓延。

他張了張口, 對談寧說：“新……”

他只開頭說了一個?字，手機鏡頭就突然抖動起?來, 過了好幾秒，才重新定下。

鄴欽臉上露出了個?像是有點?無可奈何的表情, 對著?手機鏡頭後面的方向叫道：“任司遠。”

兩秒後, 談寧看到任司遠的臉出現在鏡頭前, 還有些意外。

任司遠拿著?手機靠在副駕上，視線仍對著?鄴欽, 笑得不行：“想了半天，就想了這？”

下秒又轉頭看向影片裡的談寧：“雖然他沒說完，但你?應該能猜出來他要說的是哪四個?字了吧？”

“……”

前方的訊號燈已經進?入倒計時，鄴欽動作有些快地把手機從任司遠手中?抽回來，把沒說完的“新春快樂”對談寧說完，頓了頓，又說“現在要開車，下次聊”。

鄴欽把手機放回中?央扶手箱，指尖搭回方向盤時，75秒的訊號燈正好結束，由紅轉綠。

車子左轉，他的視線平穩地移向前方的車流。

任司遠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鄴欽說的最後一句話上，故意問：“你?覺得你?們剛剛這是在聊天？”

鄴欽：“不是嗎？”

任司遠笑：“今晚有我在，你?還發揮成這樣?，我是真的一點?幫不了你?了。”

鄴欽作勢要靠邊停車：“那?你?可以下車了。”

任司遠忙叫道：“別啊，我這都什麼?慘樣?了。”

鄴家沒有除夕守歲的習慣，晚飯過後，鄴欽就獨自開車回了臨江公寓的房子。

七點?接到個?陌生電話——任司遠大晚上跑去南街的燈會湊熱鬧，光顧著?拿他那?微單攝影，被?人?偷了手機也沒發現，到路邊小?店付不起?煙錢才驚覺大事不好，找店長借了手機聯絡鄴欽。

鄴欽沿路尋到任司遠所說的那?家便利店，降下車窗叫人?，還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與莫名其妙：“你?怎麼?會揹我的號碼？”

“哪呀，”任司遠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說，“上次收了嘉欣的名片，一直放口袋內層給忘了。剛找她問的。”

鄴欽：“……”

任司遠向鄴欽借了零錢，去便利店把煙錢結了。坐上車後，又用鄴欽的手機，給營業廳打?電話，掛失號碼。

等一系列事項處理完畢，鄴欽的手機螢幕上正巧彈出則日程提示，任司遠看到後還有些忍俊不禁地逐字逐句念道：“八點?整給全體員工群發新春祝福簡訊——”

“鄴欽，你?要不要那?麼?老派正經。”任司遠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