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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杜弘廷認真臉：「我是怕女兒看到，會不太好。」

我：「！？！」

過段時間。

睡覺的時候，我問杜弘廷，「喂，你不是憋了很久嗎？要不要……」

結果杜弘廷強烈抗拒：「不要。」

「為什麼不要？」

「不想讓女兒第一眼見到的是爸爸的……」

我：「……」

他：「你忍一忍吧。」

我：「那麼其他的……像是手指嘴唇舌頭行不行呢？」

他怒斥：「齷齪！你怎麼可以當著女兒的面，做這種不堪入目的事？」

我第六次朝他發火：「那還不趕緊從老子床上滾下去，整天穿得這麼騷還不讓人碰！從今天開始你睡地板！」

孕晚期了。

每天都要數胎動。

寶寶有時候一腳能把肚子頂出一個包。

杜弘廷一有時間就把臉貼在我的肚皮上等女兒踹他。

嚴重懷疑孩子以後在他頭上拉屎他都會覺得好香。

晚上睡覺的時候什麼姿勢都難受。

仰著睡，像是胸口碎大石。

我通常左側睡，然後靠著杜弘廷的大腿。

那時候相當淺眠，他一整夜都保持一個姿勢不敢動，生怕動一下我就會醒。

要知道沒懷孕之前他晚上睡覺都是滿床滾。

我忍不住問他：「你腿不麻嗎？」

杜弘廷一動不動幾乎要入定了——

「哪怕就是我這條腿廢了，也要撐下去。」

不錯，不錯。

看來公主病已經痊癒了。

博士考試開始了。

進考場之前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異樣。

但是一想預產期還有幾天就沒當回事兒。

一直堅持到考試結束。

覺得自己考的還蠻好。

一開心，走出考場的時候，步子就邁大了一點兒。

杜弘廷還張開雙手接著我，我這邊嘩啦一下羊水就灑滿了考場。

去醫院的路上杜弘廷差點闖了紅燈。

我還得安慰他：「沒那麼急，痛的也不厲害，還早著呢！」

他臉色蒼白誇張的要命：「我女兒要窒息了！」

終於上了產床。

一開始我還能頂得住，吃點巧克力，喝點紅牛，然後拿手機玩微博刷朋友圈什麼的。

杜弘廷就在一旁給他寶貝女兒準備出生後的第一件衣服，尿不濕。

要命，全他媽是粉色的。

大概到凌晨兩點的時候，陣痛來了。

我咬著牙死撐特別想找一堵牆然後直接撞暈了。

杜弘廷還握著我的手鼓勵打氣：「加油，你是最勇敢的！」

老子兜臉一巴掌就呼到他臉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這麼遭罪嗎！全都是你害的！」

杜弘廷大氣都不敢出，「是，我的錯，對不起。」

陣痛越來越密集了。

我緊緊掐著杜弘廷，逮哪兒抓哪兒，根本分不清哪對哪兒了。

就聽見助產士在一旁心疼：「哎呦你輕點抓呀，那麼漂亮的老公都快要毀容了……」

杜弘廷更心疼我：「生完這一個再也不讓你生了！」

我：「立字為據！萬一是兒子也別逼著我再給你生……」

杜弘廷：「不會的，這一個肯定是女兒！」

我大哭，一點勁兒也使不上了，「不生了我不生了！」

杜弘廷急忙：「好好好就是兒子也不生了就生這一個！」

有了這句話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