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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滿墨汁後被鄭其明抓著,握著陳阿滿的手,在宣紙上一氣呵成四個大字——“苦盡甘來”。
陳阿滿顫巍巍地站起來,找一件長外套把自己裹住。
“難受嗎?”
鄭其明的手伸過去,撩開外套,在陳阿滿的肚子上摸了摸。
“有點……”
“這次沒忍住……下次我注意,。”
鄭其明面色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把陳阿滿臊了個滿臉通紅,別過去不看他,目光落在那一幅字上。
苦盡甘來,是鄭其明心中對於兩人未來的美好願景。謊言裡的走向確實是這樣的,陳阿滿看了一會兒,眼眶就開始發熱了,他忍不住揉揉眼睛,背過身去。
“去衛生間,我去給你洗洗?”
鄭其明摟著他就要朝衛生間走,生怕被看到表情的陳阿滿立刻把他制止了。
“我……我自己來……”
“你手指頭沒我長。”
……
陳阿滿逃一樣地自己躲進衛生間,又把門死死關上。鄭其明只覺得他可愛,明明兩人之間有過很多次,怎麼每次清理的時候陳阿滿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他不知道的是,陳阿滿把自己關在裡面,抱著腿縮在一盆洗澡水裡,無聲地哭了。
秋天也很快過去,轉眼間就來到了更加寒冷的初冬。
“許願吧”
雖未進入隆冬,但白天吹過的西北風,已經開始隱約帶著刀鋒般的刺骨。晚上睡覺的時候陳阿滿會覺得冷,於是便把那頭被冷落很久的毛毛熊拿出來,抱在懷裡入眠。
夏天的時候鄭其明嫌熱不讓他抱,現在總算是沒再阻攔。
這頭破破爛爛的小熊當初被他從垃圾桶旁邊撿回來,又跟鄭其明一起縫縫補補,成為了這個家的一員。陳阿滿很喜歡這隻小熊,但他又知道,自己是帶不走的。
但兩人分開多年後,這頭毛毛熊一直被很安靜地放在鄭其明的床頭。這點,陳阿滿並不知道。
他只知道,除了這頭小熊之外,這座幾十平米的、充滿了兩人之間溫馨回憶的小家之中,一切東西他亦帶不走。陳阿滿翻了個身,指節上傳來微硌感,伸出手,對著外面漏進來的月光看,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鍍金素戒,發著光澤。
陳阿滿有一段時間沒戴婚戒了,之前他是怕丟,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很小心地鎖在首飾盒裡。現在故事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他又捨不得了,開始拿出來每天好好地戴上,洗澡的時候都不摘下來。
鄭其明還問過他原因。
“婚戒還是天天戴吧,不然都回不了本,畢竟也是貴東西呢。”
陳阿滿揚起臉,衝鄭其明甜甜的笑著,心裡卻早早開始盤算著接下來日子的安排。
除了等待,他似乎只剩下一件事可以做——像垂危之人的迴光返照那樣,竭盡所能的對鄭其明好。
老天也還算待他不薄,因為很快就是鄭其明的生日了。陳阿滿在走之前,還能遇到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得以讓他透過為鄭其明多做一些事情表達無謂的補償。
除此了這種愧疚心理之外,其實陳阿滿也有那麼一點自私,想要在鄭其明的記憶裡留下一些溫馨的色彩。雖然兩人的結局註定腌臢,自己將來是一定會被鄭其明恨到骨子裡的,但——如果他能好好陪鄭其明過完生日,也許以後鄭其明想起來的時候,多少會念著點他的好?
這件事發生的機率為零,也足以讓陳阿滿自欺欺人地維持一種表面昂揚的情態了。說來也怪,跟鄭其明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來,他的撒謊技藝愈發爐火純青,不但能輕易騙過鄭其明,亦能輕易騙過自己。
1999年的12月8日,鄭其明迎來了自己的28歲生日。距離這個騙局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