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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走到蘇晚的面前,眼睛一眼不錯的盯著她,聲音溫柔,“你怎麼了?”
蘇晚驚訝地眨了眨眼,硬生生地想把眼眶裡的眼淚都逼回去,帶出鼻音,“沒事,剛剛有東西掉進眼睛裡了。”
見到熟人,蘇晚突然心情就不美妙了,剛剛一路上也不是沒碰到有人一臉奇怪地看著她哭,她沒當回事,可她不想在衛廷增面前太過丟臉,因為這樣會顯得她很蠢。
不過好在前面二十來米就是招待所了,今天中午十二點前搬走,不算今天的錢,她還要抓緊時間搬到外環去找房子呢。
蘇晚還沒開口道別,衛廷增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你拿著擦擦。”
沒等她開口婉拒,衛廷增又說:“新買的,乾淨的還沒用過。”
他可謂是考慮得非常周到了,蘇晚一開始確實沒打算接,畢竟手帕這東西是非常私人又曖昧的東西,下次見到還要想辦法洗乾淨還給他。
不過蘇晚不接,他的手就捏著手帕停留在半空中,靜靜地等她,“……好,那謝謝了。”
“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先走了。”好丟臉,而且她感覺自己的眼淚又繃不住了,蘇晚眉毛輕蹙,眼淚含在眼眶裡,眨眼的時候掉下來。
落淚瞬間雖美,卻也讓人心疼。
衛廷增怔怔地愣住,直到蘇晚走進招待所大門, 才掃視了一眼剛剛一直躲在後面的人,邁開腿走了過去。
蘇聰嚇得一激靈,立馬跑遠了。
放學回家後,想到親眼看到蘇晚哭了一路的蘇聰越想越不是滋味,時間有點久遠了,難道爸媽真偏心他?他小時候真那麼不懂事?可他明明記得爸打人的時候,爺爺奶奶每次都護著蘇晚,也沒真打到幾次,吃穿也沒短過她的呀?
蘇聰想,可能她下鄉後也受了很多委屈,他也聽說過下鄉知青被流氓騷擾不得不嫁的事例,他還叫她好好跟人家生活。想到這,蘇聰心裡如同驚濤駭浪,他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可畢竟年紀小,憋不住事,吃飯的時候,蘇聰又把今天在學校見到蘇晚還看到她哭了一路的事跟父母說了。
蘇母一開口就已經哽咽,眼眶也紅了,“老蘇,你也別再氣了,就讓晚晚回來吧,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雖然有錯,可我們做父母的哪能一直氣著她,不原諒孩子的。”
半坐在床上的蘇父沉默半晌,腦子慢慢清明,生病這段時間他老是做夢,夢到蘇晚生病死了,夢到她對自己哭訴他們不救她,越想就越是呼吸困難,嘆了口氣,語氣生硬道:“既然已經回來了,她要回來就讓她回來吧,聰聰,明天去跟蘇晚說一聲。”
聽到爸的稱呼,蘇聰神色一變,說實話,有一些細節如果蘇晚不說的話,粗枝大葉的他可能一輩子都注意不到,不知道爸媽意識到沒有。
回房間後他越想越煩,乾脆起身看了一夜的書。
清晨,一夜未睡的蘇聰早早地就刷牙洗臉好,等時間差不多,他才出門了。
只是等他趕到昨天蘇晚進的那家招待所後,一打聽才知道人昨天就走了。
蘇聰只感覺心裡難受,很難受,她昨天說她不會回來了,原來是真的。
蘇晚離開市區後,立馬去西虹街道房管所登記了,看有沒有要出租房子的,她的要求算是非常低了,能租到一間廚房公用的民房就行,洗澡可以去澡堂,租一套房子過於奢侈,對於住房緊張的申市來說也不現實。
而且她想先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一處房子,因為她後來聽一個同事說過,她們家鄰居七十年代末在這附近買了套房子,撿了漏。
那房子狀況很不好,一直沒人住過,聽說原主人本想建獨棟別墅的,可後來趁亂出了國,那房子就只建了地基和幾面牆,也沒收上去,就交給親戚打理,所以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