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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也虧空的厲害,蘇聰不放心,學也沒去上,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下放這些年,媽媽每次提到蘇晚,就要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見到蘇晚後,他被拋棄的委屈,難以察覺的受傷以及難過都出來了。
可是蘇晚她不配,她辜負了他對姐姐這個詞的喜歡,蘇聰強忍著鼻酸。
“聰聰,你快去把你姐找回來!她才回來肯定沒有地方住,她的房間我還給她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她現在一個人能去哪兒啊,可別出了什麼事,她怎麼還那麼瘦,肯定是下鄉後沒有吃飽過。”蘇母臉煞白,邊說著邊用手背擦著眼淚,那上面都是凍瘡留下的疤痕。
蘇聰垂下頭,他覺得蘇晚雖然瘦,但不像是吃了苦的人,甚至比一直在城裡的人還要洋氣漂亮。
“愣著幹嘛,快去啊!說話軟一點,別惹到你姐。”蘇母催促道。
十五六歲的蘇聰本來在父母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沉著冷靜大人模樣,但此刻立馬暴跳如雷,“媽媽?!您在想啥?明明是她對不起我們,為什麼要我去求她回來,我們已經斷絕關係,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蘇聰眼眶通紅,猶如憤怒的小獸,繼續吼道:“她討厭我們,她看不上我們,這種白眼狼養不熟的壞種,您還唸叨著她,有病吧?乾脆我走她回來,反正這個家有她沒我!”
說完這話,看到母親淚如雨下,蘇聰也覺得自己失控了,又向母親道了歉準備離開冷靜一會兒。
蘇母想跟他解釋,“是媽媽的錯,是媽媽對不起她……”
是她錯了,如果那年她沒那麼做,晚晚也不會氣到和他們斷絕關係,她的女兒她瞭解,晚晚不是壞孩子,她的心最軟了。
可蘇聰不想聽她為蘇晚的辯解,快步離開,只覺得喉嚨乾澀,不明白並沒做錯任何事的母親在自責什麼。
他路過父母房間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間裡病重的蘇父也醒了,正盯著視窗看去。
“爸……”
從老洋房離開後,蘇晚買了三個喝燒酒的小酒杯,又找到小學同學家摘了幾束奶奶最喜歡的梔子花,提著之前買的那些東西,坐著公交車到了永安墓地。算算時間,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已經很久沒來看過爺爺奶奶了。
墓地除了看門的大爺外,沒什麼人,很安靜,環境也很好。這大中午的聽說是陰氣最重的時候,蘇晚也不害怕,怕啥,她最愛的也是最愛她的兩老人埋在這裡,會保護她的。
應該是蘇父他們前不久來過,墓碑前打掃的乾乾淨淨,周圍的雜草也扒了。
蘇晚認真地磕了幾個頭,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買的東西放一邊。她還沒吃午飯,就把糕點開啟分了三分放好,開啟茅臺酒倒了三杯,爺爺奶奶各一杯,她也要喝一杯,她酒量還行,這瓶茅臺在百貨商店要七塊一瓶,可她沒票啊,她在自由市場加價花了十三塊才買到。
有點貴,但蘇晚還是覺得賺到了,記得在她死的那年,這瓶七幾年的茅臺已經炒到三萬一瓶,以後有機會蘇晚還想多買幾瓶存著。
蘇晚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累了就吃點糕點,酒也是喝完一杯後接著一杯。
不過她沒打算灌醉自己,她知道自己保持清醒的酒量是幾杯,她第一次喝酒還是在十幾歲的時候,那時候好奇,爺爺也縱容著讓她喝過幾次,他說囡囡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酒量,免得以後有歹人想灌醉欺負她。
他這麼一說,也有道理,原本反對蘇晚喝酒的奶奶也不再反對。老兩口感情很恩愛,一九七一年兩人相隔一個月陸續逝世,沒生病沒遭罪,兩人是紅色資本家,打仗的時候各種捐捐捐,和平後手裡的產業都陸陸續續上交完了,只留了這棟惹眼又充滿回憶的房子,實在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