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前的幾個僕婦身上。
羅漢床前,謝向安的乳母洪氏和兩個大丫鬟渾身顫抖的跪著。
說話的是洪氏,一來她是幾人中年齡最大的,且是謝向安的乳母,算是幾人中的頭兒,謝向安出了事兒她第一個需要負責任;二來則是她在幾人中尚算清醒,其它幾個丫鬟、粗婢早已嚇得面無人色、雙股發抖的說不出話來。
當然這個‘清醒’也是相對而言,洪氏只是比小丫鬟們顯得鎮定些,當她面對幾位主人的時候,根本不敢抬頭,更不敢看他們森寒刺骨的目光。
“嘭!”
老祖宗用力將念珠扣在炕桌上,冷聲道:“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請罪有用嗎?若不是想知道曾孫兒的下落,老祖宗恨不得立刻杖斃了這些沒用的東西。
洪媽媽聽出老祖宗話裡的殺氣,心突突直跳,大腦更是出現了短暫了空白——糟了、糟了,這次、這次不管怎樣,老祖宗都不會放過自己呀!
洪媽媽一時愣在那裡,竟忘了回話。
“啪!”
謝嘉樹忍了半日,這會兒見這賤婢還敢隱瞞,頓時火大。一甩手,一個粉彩梅花紋蓋碗直接砸向洪媽媽。
洪媽媽下意識的偏了偏頭,蓋碗擦著她的鬢角飛了出去,在她身後不遠處著地而後碎成了渣渣兒。
不過她還是“哎呀”一聲痛呼,沒別的,那蓋碗裡是滿滿的熱茶,被謝嘉樹丟出去的時候,茶水潑濺到了洪媽媽的臉、脖子和手臂上。*分熱的茶水瞬間將她的肌膚燙得通紅。
“該死的刁奴,還不趕緊把事情說清楚?”
謝嘉樹雙目赤紅,自從知道小兒子‘不見’的訊息後,他整個人都出於一種出離憤怒的狀態。
也不能怪他生氣,最近一段時間,他一邊忙著籌辦老祖宗的七十壽宴,一邊還要暗中安排準備教訓李、方等意圖對謝家不敬的小吏,整個人忙得腳打後腦勺,根本無暇顧及內院。
而且吧。說實話外頭的事進行得很順利,謝嘉樹算著日子,再有兩三日。也就是老祖宗壽宴正日子的時候。前來拜壽的諸多賓客便會知道,‘縣衙的李主簿和方縣丞一個因為受賄、一個由於瀆職而齊齊被革職查辦,一應家產全部充公’的訊息。
屆時,謝嘉樹相信,即便他什麼都不說,揚州城大大小小數得上的人物心中都應該明白一件事:謝家不好惹。哪怕只是小女孩兒間的玩鬧,也有可能給家裡招來滔天大禍。
結果呢,他還沒有給旁人立威,倒有人把手伸進了謝家的內院,還拐走了他的小兒子。
不可饒恕。絕對不可饒恕,不管這事兒是內宅婦人的手筆。還是外面敵人的首尾,謝嘉樹都不能輕易放過。
更不用說謝向安是他唯二的嫡子呀。
小傢伙今年才三歲,什麼都不懂,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裡,下場可想而知。
好些的被賣入賤籍為奴,差一些的有可能被扭斷手腳丟在街上當乞丐呀。
謝嘉樹整日在街面上行走,市井間的小把戲他非常清楚。而且他的岳家還是有名的漕幫,江湖上的那些汙糟事兒他葉門兒清。
現在根本不用旁人提醒,謝嘉樹就非常清楚,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兒子的下落。
否則,時間拖得越長,那歹人便有可能將兒子弄出揚州。
一旦離了揚州,再想去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呀。
洪媽媽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漸漸回過神兒來,她忙將發現謝向安不見的整個過程說了出來——
“二少爺說要給老祖宗親自準備壽禮,婢子就說大少爺和大小姐從西洋採辦了許多稀罕物兒,那些東西都在小庫房收著,二少爺若是想挑禮物,不妨去那兒挑……”
謝向安卻不同意,別看他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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