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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芋只能又訕笑著朝他揮了揮手:「埃文先生,您慢走。」
但他依舊在看她。
無奈之下,池芋硬著頭皮,假裝一瘸一拐地往小區裡走了幾步。
尋思著他這會兒該離開了吧,池芋轉頭瞄了眼,結果見他那輛銀色的賓利還是紋絲不動地停在原地。
靠,他該不會要一直目送她進樓道吧!
她頭疼地蹙了蹙眉,突然心生一計地朝他喊道:「埃文先生您怎麼還沒走呀,是開始捨不得我了嗎?」
喊完她還刻意撩了下垂在肩頭的長髮,朝他露出了一個甜到發膩的笑容。
夜突然安靜,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瞬。
下一秒,車子引擎聲響起。
那輛銀色賓利總算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裡。
池芋內心鬆了口氣,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才踩著高跟鞋,頂著寒風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雖然她找不出證據,但她總覺得沈時禮執意要送她到她所謂的家門口,是在治她向他撒的謊。
但看看手中塑膠袋裡的藥和創可貼,她覺得可能是她多慮了。
他明顯開始關心她了嘛。
她再加把勁,肯定能拿下他的。
到時候她再跟他把這些坑爹的帳算回來。
足足走了快半小時,池芋才終於抵達了公寓樓下。
她吸了吸被風吹紅的小鼻子,有些精疲力竭地推開了公寓的玻璃大門。
完全沒有留意到街對面昏暗的路燈下,停了輛銀色的賓利。
夜風吹起,街邊的玉蘭花瓣如同白雪一般簌簌飄落在了車頂。
沈時禮坐在車裡,不動聲色地隔著車窗注視著她的動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電梯口,他才輕輕搖頭嗤笑了聲,骨節分明的手搭上了方向盤,啟動了車子。
只留下了一地殘落的白色花瓣。
-
池芋又花了兩天的時間,才終於將稿子改到了沈時禮滿意的水準。
而且不知道是她之前的美人計生了效,還是她給他羅列出的好處足夠多,總之他同意再接受她們雜誌社採訪一次。
但前提是,他依舊不接受拍照,以及不會回答任何與建築設計無關的問題。
對於這樣的結果,張丹丹已經覺得非常滿意了,不僅將她誇了一通,下午還給她買了杯奶茶。
「可是丹丹姐,主編不是想要埃文的照片作封面麼。」池芋有點擔心道。
「嗐,領導都是把最完美的設想丟出來,來鞭策下面的員工幹活,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不一定能實現。」
張丹丹笑了笑,說:「所以你能說服埃文再接受一次採訪已經很好了,主編那邊我會去溝通的,你就先想想下次採訪的問題。」
「好的,我知道了。」
池芋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給沈時禮發了條微信:【埃文先生,您為什麼不接受拍照呢?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一直到快下班,她才收到了他的回覆說:【沒什麼特別的理由】
既然沒有理由,那說明還是有希望說服他拍照的吧?
池芋想了想,輸入道:【那您要不要聽我說一說接受拍照的理由?】
埃文:【不要】
……
拒絕可真乾脆。
池芋撇了撇嘴,兩隻大拇指毫不氣餒地敲著螢幕輸入道:【聽一下又沒什麼損失】
埃文:【損失了時間】
……
池芋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自己罵人的衝動,繼續和他周旋道:【那您等會總歸要去吃晚飯的吧,我可以請您,順便和您說下這事】
埃文:【不用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