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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芋心中一喜,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來扶她了,卻聽他淡淡丟了句「我先去開車」,就越過她離開了茶館。
「……」
池芋望著他消失在走廊轉角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他是有同情心,但不多。
沈時禮都走了,池芋也懶得再裝了,快步走到了茶館門口的藤椅旁,悻悻坐了下來。
早春的夜依舊帶著冬日的餘寒,腿上不著一縷的池芋很快就被凍得瑟瑟發抖,裹著大衣蜷成了一團。
這狗男人怎麼開個車要這麼久,他該不會是直接丟下她走了吧?
池芋身子一僵,突然覺得也不是沒可能,便匆匆起身,想跑去外面停車場看一眼。
但剛大步流星地走了幾步,就看見一輛銀色的賓利從前面路口轉了過來。
她不禁腳一頓,立馬又改成了一瘸一拐地挪動方式。
殊不知車上的沈時禮,早在轉彎角的凸面鏡上看到了她健步如飛的模樣。
果然。
沈時禮垂眸低笑了聲,油門一踩,直接從她身邊開了過去。
他過去見過太多用各種伎倆追他的女生,像她這樣演技拙劣,他幾乎一眼就能看破。
既然她沒事,他也沒必要送她回家。
他對她的照顧,僅出於池呈的委託,限於工作的部分。
至於其他的,她又不是他真正的妹妹。
他不想再多做一點會讓她誤會的事,省得她後面認出他來時會更覺難堪。
然而他車沒開出去多遠,竟隱約聽見車後飄來了句:「沈時禮你個混蛋!」
不由油門一鬆,扶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下。
她早認出他是誰了?
沈時禮眸光輕眯地瞥了眼後車鏡裡越來越小的那個身影,思索片刻後,一打方向盤,又將車開了回去。
沒料到他突然掉頭的池芋愣了下,心想他該不會聽到了她的咒罵,回來找她算帳了吧。
她心虛地彎下腰,假裝無事發生一般揉著自己的腳腕,直到他的車停在了她的身邊,她才又抬起委屈的小臉,嬌聲說:「埃文先生,我還以為您丟下我走了呢……」
沈時禮眸光深不可測地覷了她一眼,默了片刻後淡淡說:「我剛剛沒看到你在路邊,正準備去茶館裡接你。」
「哦,茶館門口坐著太冷了,我就想先往外走一走。」池芋訕訕笑了下,問,「我可以上車了嗎?」
「嗯。」他斂了眼神。
池芋直起腰,剛想去開後座的車門,卻又聽他沉聲說:「坐前面。」
「啊?哦。」池芋有點不解地覷了他一眼。
上週五他還在要求她坐後面,怎麼過了個週末她就有坐副駕的待遇了。
難道說,她今晚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多少還是見了點成效?
池芋小心翼翼地拉開他副駕的車門,又在後車鏡裡照了眼自己風姿綽約美麗凍人的打扮。
仔細想想,她不就是在他面前摔了兩跤,腳指甲油沒塗好。
除此以外,她今晚還是收拾得挺美的。
想到這,池芋的自信心回來一大半。
她繫上安全帶,精心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輕撩了下自己面向他那一側的頭髮,別有用心地別到了耳後。
同時又鬆了松自己大衣的扣子,露出了裡面更顯身材的毛衣和裙子。
然而沈時禮看都沒看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冷淡搭在方向盤上,再次將車掉了個頭。
池芋只能自己清了清嗓子說:「您車上還挺熱的,我剛才在外面裹都凍得不行了,現在又得脫大衣了。」
聞言,沈時禮終於偏頭看了眼她。
池芋趕緊挺了挺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