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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椅背揉了揉眉心，一副疲倦深困之態。

嬴妲柔聲道：&ldo;困了，怎不去睡？&rdo;

蕭弋舟睜開雙目，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他用這種疲態、冷靜的目光凝視著嬴妲時，嬴妲不自然地側過了臉，雙頰泛紅地走到他身旁來。

她的手指要替他揉按太陽穴時，蕭弋舟忽然伸手，將她扯入懷裡。

嬴妲坐到了他的腿上，不敢動一下，眼神餘光瞟到桌上，厚重的那本古文兵書上躺著片魚鱗，微微閃爍，嬴妲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忽地扭頭，朝蕭弋舟望過來。

呼吸不敢急促，心跳也不敢亂，她勉強平靜地問他，&ldo;公子，宜陽縣主得罪你了？&rdo;

&ldo;不曾。&rdo;

蕭弋舟的手解開了嬴妲的腰帶，不待任何情慾地，將她的裙裾扯下來，嬴妲羞恥不安，&ldo;這裡是書房呢……&rdo;

他的雙手一頓，繼而，他平靜地鬆手，&ldo;你沒有來癸水。&rdo;

嬴妲不安起來，&ldo;我只是以為……當時也不敢確認罷了。&rdo;

她的小手合攏，將蕭弋舟的右手攏住，&ldo;不腹痛了，公子，抱我回房好不好？軟軟想伺候你了。&rdo;

他抬起目光，一動不動地凝視嬴妲彷彿要融化在紅燭光裡，溫柔善睞的眼波，他忽然啞聲道：&ldo;好。&rdo;

他抱起她，隨手將嬴妲的腰帶一併拿了，抱著她出書房，回寢房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嬴妲等他寬衣上來，便主動過來親吻他的眉心，鼻樑，淺淺地將他的薄唇濡濕，虔誠地濕吻下來，溫柔地啃噬他的鎖骨，蕭弋舟不動，等她要替他將褻衣抽開系帶時，蕭弋舟忽然握住了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ldo;今夜，為何主動？&rdo;

嬴妲羞臊不安，怕蕭弋舟嫌棄，小聲道：&ldo;此前都是公子主動，我也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思。&rdo;

他扣住她的腰，倆人裹著棉被翻滾了一遭，蕭弋舟將她壓下來，黑眸沉沉地逼迫而下，下面也起了威脅，他早被她撩撥得脹痛難忍，可對著這笑靨如花、眼眸微閃，時而呆憨時而狡詐的女人，他頭疼又恐懼。

是的，恐懼。

當他坐在書房裡對著那片魚鱗時，想到三隻恰好被扔出窗外的銀絲鐲子，想到劉蓴幾句似是而非的挑撥之語……

不能不怒。

他閉上眼，強吻了下來，粗暴地蹂躪她的紅唇，開始懲罰她，身下的姑娘沒兩下便被撞得扭到了脖子，嚶嚶哼哼開始抽泣，他聽到了哭泣聲，似有熱淚滴在食指上，如燭淚般迅速凝固，他猛睜開眼，汗津津的額頭，一地熱汗沿著他的鼻線滾落，滴在嬴妲的眼皮上。

他低低地發出一聲長吼。

嬴妲哭泣著，目光纏綿帶了分怨怪，嘟著紅唇控訴他為何對她這樣不好。

蕭弋舟鬆懈了，摟著她躺下來，臉埋在她漆黑而綿密的髮絲裡，熱汗淋漓地，嗅著她的發香，皂莢澡豆的清香，混著房中燃著的蘇合，嗅起來濃鬱醉人。

他吻了下來，雙臂摟得越來越緊。

嬴妲終於還是察覺到，今夜的蕭弋舟很不對勁，她慢吞吞、吃力地爬起來，手掌撫他的後背，以示寬慰，&ldo;公子，我不喊疼不哭了，是我不好，總是……忍不住……&rdo;

她越說臉越紅，而緊緊摟著她的男人，臂膀洩露了他的顫抖。

蕭弋舟悶聲悶氣地將臉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