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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面,樹影婆娑。臉上的熱意得到緩解。方姿抬手攏了攏頭髮。
濃密如綢的髮絲滑落貼在臉頰,還有幾絲掛在嘴角。
陸焰走在她身旁,垂眸看她。
出乎意料,她酒量還真的不差。兩人喝了二十多罐,這會兒她精神很飽滿,人也十分清醒。
這也說明,她真的只是想請他喝酒。
深夜,小巷裡面的路燈已經全部熄滅。暗淡的月色將這條路照的模模糊糊。盡頭長而窄,一眼望不到底。
酒勁兒經過醞釀,漸漸翻湧上來。方姿壓了壓,哈欠依舊不受控制冒出來。
「你是江市本地人?」她眨了眨眼。
陸焰慢悠悠反問,「像嗎?」
「不像。」方姿望著他的下顎線,「你口音更像松城人。」
他掀著唇畔,「比不上你的南北結合。」
「你直接說是二椅子。」
他笑:「這詞兒誰教你這麼用的?」
方姿頓了一下,「前男友。」
和林淵最好的時候,他經常會開她玩笑。說她這口音是大蔥和糖水結合,獨有一番風味。
也是同一張嘴,分手時對她說了那些難聽的話。而憤怒過後,如今再回想起來心裡竟然沒有絲毫感覺。
薄情,冷淡。她大概真如他所說的這樣。
陸焰側了側頭,沒接話。
睏意和酒勁雜糅一團。安靜的氛圍讓方姿有些走神,沒注意腳下翹起來的石板。
踉蹌兩步,手臂被一隻溫熱的手拉住。她順著力道往後退,撞上陸焰堅硬的軀體。
他垂著頭,將她的視線完全遮擋住。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像這黑透的夜色。
「不是練過嗎?」
她仰起臉,呼吸頓時與他相接。微弱的光影中,腰部纏上一隻結實的手臂。
陸焰望著她,語氣調侃:「下盤不穩啊。」
方姿沒接話,但她感覺到覆在背後的手正暗暗用力。
她手一掙,「我站穩了,你放手。」
他勾了下唇,收緊手臂,「你自己想辦法唄。」
他們相對而立,陸焰左手圈著她,右手猛然扣住她的腰往懷裡一帶。溫熱的手掌隔著輕薄的衣服在腰窩那裡流連,引起一片酥麻。
方姿一個激靈,伸手去捉那隻不老實的手。卻被陸焰反握住,連同另一隻手一起反剪到身後。
她擰眉。
陸焰鉗住她,禁錮在懷裡。唇幾乎貼到她耳朵,「你說,這樣算不算有一腿了,嗯?」
作者有話要說:
陸焰:男人不能激。
方姿:我只是實話實說。
陸焰:相比說話,我更喜歡聽你叫。
小酌:滴——刷卡上車。
第13章
男人和女人體力上有先天的差距。饒是方姿練過點,在陸焰的蠻力下想掙脫也不是那麼容易。
狹窄的小巷空蕩安靜,她幾乎能聽到他胸腔裡的跳動。深沉平穩,與她的完全不同。
「你松不鬆手?」黑夜中,她的聲音仍然很平靜。
「鬆開給你打?」
「……」
陸焰笑了聲:「打也沒關係。牡丹花下死……」
「我不是牡丹花。」她冷聲說。
「對,你是仙人球。」
方姿忍無可忍,陡然抬起腿,屈膝頂他要害。陸焰反應極快,伸手一擋,接著大邁步,擁著她走到牆根。
她完全落進他懷裡。
「踢廢了你給賠?」
「你沒那麼弱。」
他嘴角一勾,無恥地回了句:「你真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