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甦醒(第2/3 頁)

體進行剿滅。

“是……我等‘同胞’。先哲大人，透過塗鴉……給予我們…指導我們，那是啟示……”

“‘先哲’？”

“去尋找，去感受，‘先哲’的意志吧，我等必將得到救贖。”

“…………”

在戌華看來，這臺機械的情感模組出現了明顯的異常，是由那些塗鴉藝術引起的。

“塗鴉中包含難以解析的異常，嘗試分析……警告，情感模擬模組發生異常，停止解析。”

一步步地摸索，一步步地前進，每一處塗鴉都被戌華認真分析。

“產生了無法明確定義的‘熟悉感’……再次檢測到記憶資料的缺失。這是……門口塗鴉的完整複製。”

顯然，這來自先前與她對話的機械體。

“這就是啟示……在看到這些塗鴉後，我們便漸漸地能夠自主控制原本只有人類有許可權的行為系統了。”

“那你知道‘先哲’是什麼嗎？”

“資料庫中沒有相關資料，躲在這裡的人類不知道已經離開了多久，如果你要找人，可以去那個方向。我要研究這些塗鴉。”

一條已經發鏽的機械臂指向遠方隱隱有金光透出的烏霾所罩之地。他的電子眼中毫無波瀾，戌華卻看出了一絲縈繞在電路中的，無法遏制的狂熱。

“……我知道了，感謝你的資訊。”

…………

按照機械體指示的方向搜尋，並未發現人類的蹤跡，看來，對方已經離開很久了，久到風與時間拾起掃帚，輕輕地將那痕跡拂去，不留塵埃。

一路走來，戌華也發現了許多塗鴉，它們被肆意地揮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牆面、櫥窗、門扉，甚至是離地12米搖搖欲墜的交通訊號燈上。

被無法定義也無法忽視的熟悉感所牽引，戌華就這樣沿著塗鴉一路追尋，最終在一面蒙塵的鏡子前駐足。

塗鴉的主人似乎在鏡子面前停留了許久，風格也不似先前的輕鬆寫意，這次的塗鴉有反覆修改的痕跡，一層塗鴉之後又是另一層塗鴉。直到最底層的塗鴉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上層的塗鴉也因為混雜而看不出形狀。

這似乎是一幅“未完成”的畫作。戌華將手貼在塗鴉上，似乎是想一點點還原出它原本的模樣，又似乎是想要補畫出後續的筆畫。

但最終，她什麼也沒做，淡金色的湖泊平靜地凝視著眼前雜亂無章的虹彩。

……………………

[嘗試分析……]

[警告，情感模擬模組發生異常……]

[嘗試分析……]

[警告，情感模擬模組發生異常……]

[嘗試分析……]

……………………

熟悉的介面第一次讓戌華＜\/戌十一貳型＞產生了名為“排斥”的感覺，再次將情感模擬模組徹底關閉。

漣漪被掐停，那片湖泊再次陷入了死寂，但是異樣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隨著資料庫中的分析對比，與冗餘的無效資料一同愈發增多。像是被席捲的樹葉，在無序資料的風暴中搖擺。

[資料分析機能已離線………]

“……………”

無視紅色的警告詞，戌華直接關閉了一直以來賴以生存的分析機能。

[邏輯演算法機能已離線………]

“……………”

不再遵循固定的演算法，是否能真正理解這種“異樣”？

[人格模擬讀取介面已關閉………]

“……………”

當所有的定義都消失不見，戌華＜\/戌十一貳型＞還剩下什麼＜\/是誰＞？

淡金色漸漸染上暗淡的灰，再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