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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節過後氣溫更低了，校園裡的樹木開始掉葉子，整條林蔭路上隨處可見落葉。到了十二月份，校園裡大部分樹木的葉子基本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年底下了一場雪，氣溫更低了。

聖誕節那天早上，周雲琦來姬菲迎的學校找她，見她外套裡僅著一件單薄的長t恤，佩服不已：&ldo;你強啊，大冬天的還只穿這麼點衣服。&rdo;

兩個朋友高中三年幾乎每天一起吃飯，上了大學雖然都有手機，但都屬於比較獨立的人，平時各過各的生活，聯絡並不頻繁，這還是上大學後第一次見面。

姬菲迎帶她逛了一下校園，下午和她到學校的自助餐廳用餐。周雲琦的學校在半郊區的地帶，要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回去。兩人吃完飯沿著校園裡的林蔭路走，周雲琦問：&ldo;咦，江勝聞跟你同一個學校，你平時有沒有在校園裡碰到他？&rdo;

姬菲迎搖頭：&ldo;很少。理學院跟我們學院隔得挺遠的。&rdo;

周雲琦望著馬路上的車流，扯起嘴角淡淡一笑，笑容隱隱有幾分寂寥：&ldo;你看，我們的學校雖然離得很遠，但是平時有空可以見個面，回了z市也可以約出來見面。你記得嗎？我以前說過希望跟他在不同的城市讀書，週末有空出來見見面，結果還真是在不同的城市讀書。只不過隔得這麼遠，週末哪能見面啊？只能等寒假和暑假。平時見的最多的還是你啊，看來我跟你比較有緣。&rdo;

姬菲迎升上初中後就使勁長個子，高一時身高就已經竄到一米六七，在女生中算是長得比較高的。高三開學那時她的座位被安排在教室後面，那時顏少聰就坐在她同桌前面，一個月後z中正式開學，顧正宇在班主任的指示下重新安排全班同學的座位，顏少聰被調到了教室前面，他性格本就沉默寡言，此後姬菲迎跟他的接觸也少了。

她知道周雲琦跟顏少聰到目前為止仍然只是朋友關係。周雲琦不說，她就不問。

走出學校大門後，周雲琦望向對面的街道，長長地撥出一口氣：&ldo;哎，搞物理的人真難懂。&rdo;

姬菲迎跟她一起站在路邊等綠燈，側頭問道：&ldo;何出此言？&rdo;

&ldo;顏少聰、江勝聞、還有程釋，一個比一個深奧難懂。&rdo;

周雲琦收回目光，繼續說下去：&ldo;而且都是你高三那個班的同學。&rdo;

姬菲迎望著她不說話，表情無辜極了。

周雲琦&ldo;撲哧&rdo;一聲笑出來，覺得說自己的事輕鬆不起來，決定談論別人來放鬆一下：&ldo;哎，其實我很好奇程釋以後的女朋友會是什麼樣的人。&rdo;

姬菲迎也很好奇，衷心地點頭：&ldo;我也很好奇。&rdo;很想知道他以後的女朋友是什麼樣子。

時間是一種奇妙的東西，隔了這麼久，她也可以平靜地跟人討論他將來的女朋友了。

周雲琦思忖幾秒，說：&ldo;不過他這個人看起來太悶了，我估計當他的女朋友不會太輕鬆。&rdo;

&ldo;你想想看，他平時總是冷冷冰冰的，又惜字如金，跟他在一起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光是對著他就差不多凍死了，哪還顧得上&l;談&r;戀愛。&rdo;

姬菲迎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ldo;語文學得好的人果然有口才。&rdo;

綠燈了。

&ldo;過獎。&rdo;周雲琦拉她一起過馬路，&ldo;哎，可是我想他這種人如果真的有女朋友的話會從一而終，即使平時不表現出來也會裝在心裡。&rdo;而不會只說一半的話，留下一半讓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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