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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閣到的比說好的要早，不知開了多快的車。

他走到陸子由面前，第一次不是那副活寶模樣，身上帶著涼氣，伸出手狠狠給了陸子由一拳。

眉間的厲色，彷彿另一個程閣。

實實在在受了力，陸子由側翻在長椅上，嘴裡的煙沒掉，他緩緩地起身，小聲道，&ldo;還要繼續嗎?&rdo;

嘴角已經發青了，是他從未有過的狼狽模樣。

身邊有人喘著粗氣坐下來，聲音中帶著哽咽，程閣伸手跟他要煙。

他也很配合的遞過去，還親自打了火。

&ldo;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可她也是我最心疼的妹妹，&rdo;無言的坐了很久，程閣忽然開口道，他狠吸了一大口，又吐出來，&ldo;你看她很乖很懂事，可她經歷過什麼你都不知道。&rdo;

&ldo;陸子由你這樣的人，其實配不上她的。&rdo;

事業有成，長相出眾，但這又怎麼樣。

他的性格缺陷，也許會給秦蒙帶來傷害，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親人和朋友，對於程閣來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看他這副惆悵樣子，陸子由苦笑了一聲，把菸蒂在旁邊垃圾桶上摁滅，扔進去，緊接著又點了一根，&ldo;對，我真是個很糟糕的人。&rdo;

如果不是秦蒙，他不知道還要糟糕多久，吃著沒有味道的代餐粉，抽菸酗酒，躺在白色的屋子裡，從黑夜開始失眠，到白日開始入睡，或者永遠坐在那張辦公桌上，站在法庭之上，毫無感情的工作這。

像個等死的木偶。

可他遇到秦蒙了。

甚至很簡單就喜歡上了，和曾經想的孤獨終老，背道而馳。

&ldo;你能保證嗎?&rdo;

&ldo;什麼?&rdo;

程閣眼睛裡泛著紅血絲，審視的目光望過來，此刻他並不是朋友，也不是合作夥伴，他是秦蒙的哥哥，&ldo;願意好好對她，包容她保護她，為了她改變自己。&rdo;

&ldo;你錯了。&rdo;

陸子由掐滅這根煙，拿過柺杖站起來，路燈卻照不清他的神情。

&ldo;不是為了她在改變自己，是她在拯救我。&rdo;

不會愛自己的，陸子由想，只會愛秦蒙。

風裡瀰漫過煙味，他開始頭疼，待會兒怎麼回家。

臨走前，程閣囑咐他夾緊尾巴做人，不要因為同居就肖想些有的沒的，&ldo;她真的會把你胳膊撅折，甚至把你掛在樓底大門口示眾。&rdo;

&ldo;……&rdo;

在樓底下的小賣店買了一盒木糖醇，陸子由嚼了幾個，把身上的外套又脫下來使勁帥了一會兒，坐在空蕩無人的廣場上，跟個肢體不協調的傻子似的。

然而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捱揍這件事。

剛一進家門，秦蒙就衝過來，&ldo;你去……嘴巴怎麼了?&rdo;

赫然一片青紫，她心疼的不行，跑過去拿醫療箱，&ldo;怎麼腿斷了還要去pk啊，小區舉辦活動了?&rdo;

&ldo;……&rdo;

他閒的。

嘴角有酒精擦過，激起一陣疼痛，陸子由眼睛濕漉漉，小聲又委屈地說，&ldo;我臉被毀了，你還會喜歡我嗎?&rdo;

&ldo;喜歡，怎麼樣都喜歡你。&rdo;

燈光映照下，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酒精的味道傳到秦蒙鼻子裡去，帶著點癢，她想伸手去揉，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