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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姓諸葛?”
泓先生一向溫和,這時忽變嚴厲,將我怔住,也就忘了手腕上的疼痛,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從玉牌得知。”
泓先生聞後便鬆開手指,左手拿起桌上的玉牌,柔聲道:“我本該想到,是依依告訴你的吧?”
我隨即抽回手臂,雪白的細腕上烙著紅色手指印,微微有些紅腫。我輕揉著手腕,緩緩坐下道:“娘,並未告訴我任何事,只是讓我將玉牌送回。這只是我的猜測,不想卻是事實。”
泓先生淡眉一挑,琥珀色眼眸盯著我,道:“猜測?理由?”
我稍稍整理思緒,輕聲道:“從玉牌雕刻紋飾得出。”
“哦,僅憑玉牌,恐怕是無法肯定,我非朱泓而是諸葛泓。”泓先生道。
泓先生不信,我索性將腦中所想和盤脫出,道:“玉佩只是推斷線索而已。這玉佩乃由羊脂白玉雕成,為富貴豪門之物。圖紋飛龍在天才是重點,宮廷等級深嚴,無人敢逾越規矩,按禮法,皇宗才能佩戴龍紋飾物,但先生卻並非皇宗。其實龍紋玉牌最奧妙的地方在於少了一隻龍爪,它是一條三爪龍。根據律制,除皇親國戚外,如果皇帝特別恩賜,也可讓有功之臣佩戴龍飾,但為強調皇權的至高無上,功臣也只能用不完整的龍,也就是所謂的三爪龍。古往今來,有誰享有此等殊榮?怕只有武鄉侯才配得上這枚玉牌!”
“難道不可能是西華開朝功臣信寧侯武驍?”泓先生反問道。
我繼續道:“泓先生精通陣法,而武驍只是一代勇將,不知術數。”
“八卦陣法人人皆知,如何得知吾乃諸葛後人?”
我遲疑片刻,才道“先生所授的碧波陣並非源自八卦陣,而是天權陣!”
泓先生眉心蹙起:“你如何得知是天權陣?”
“扶柳常去莊內藏書閣,曾無意之中看過一篇《東吳·武鄉侯列傳》,書中言,武鄉侯窮畢生之力,得窺天機,悟出了一套驚神泣鬼的陣法。武鄉侯在荒野初次演練此陣時,殺氣沖天,雷電轟鳴,引天火焚地。見此異景,武鄉侯一夜未眠,次日望荒野焦地,長嘆,此上天之權也,吾等凡人慎用!”我望向執杯停飲的泓先生:“書中有言,武鄉侯將天權陣拆分為三,水辰陣、熒惑陣與環鎮陣。而如今世間所流傳的八卦陣,只是後世巫者訛詐,皮毛而已。”
“此上天之權也,吾等凡人慎用!”泓先生搖著頭,苦笑問道:“誰寫的?”
“依稀記得是澹臺成。”
“不愧是記史世家的澹臺史書!也不愧是富可敵國的西泠柳莊,竟能得到澹臺書庫內的秘書!”泓先生豪飲一杯酒,面色湧起醉紅:“不過,都錯了!五陣合一方是天權!還有太白與歲次兩陣世人不曾見過!”
太白陣?歲次陣?我有些呆愣。
“丫頭,教你兩年,想不到竟讓你琢磨出天權陣,還知曉我真實身份。”泓先生仰天長笑:“更想不到他竟有如此女兒!”
泓先生又道:“丫頭,可知我先祖為何尊武?”
我沉吟一聲,道:“止戈為武,天下太平。”
“既然丫頭你識得此天權玉牌精妙之處,那就送與你了,省得留在我手中,反而糟蹋了它。”說罷,泓先生將玉牌塞入我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包白粉,倒入酒中,酒壺內頓時滋滋作響,白色細小泡沫不斷從壺口冒出。
看著無數泡沫翻騰,我大驚失色,打翻酒壺,急道:“泓先生,切不可自尋短見!”
“又是你的猜測?”泓先生再次盯著我。
“扶柳只是看過幾本醫書,略懂藥理,若劇毒之物溶於酒中,必會發出聲響,冒出白沫。不用猜測,所有在旁之人都能看出先生對孃的關切之情,如今娘剛過世,先生又在自己所飲酒中下毒,定是先生想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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