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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馬時,都沒從她老人家嘴裡得過半分肯定呢。
陳胡二人對視一眼,各自都有點?憋屈。
溫妃則依舊謙虛地道:“多虧兩位姐姐指教有方?,臣妾才不?至於生出紕漏。”
瞧瞧,才剛掌權就學會打官腔了,惠妃眼睛裡幾乎生出鉤子,原本?她也是有機會的,可誰叫溫妃養了個?好媳婦,哄得太?後暈頭轉向?,這才幫溫妃說話——顯然,惠妃並不?覺得自己有何問題,堅持認為那對婆媳靠拍馬屁才得封官。
她一個?眼色,將李鳳娘往前推了推,陪笑?道:“太?後,鳳娘昨兒看?了幾個?好故事,讓她念給您聽罷。”
憑什?麼只有靜王妃懂討好?她能做的人家一樣能做,無非舍不?捨得下臉面罷了。
李鳳娘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她的緣故皇帝險些被刺殺,闔宮都議論她不?詳,千秋宴送鳳袍又沒討著好,反而徐寧跟個?跳樑小醜似的,瘋瘋癲癲取得老太?後歡心,想起來都窩火。
李鳳娘不?得不?放下身段,不?光為了惠妃,也是為了自己——她才不?信自己會被那徐家庶女比下去。
為了展示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特意換過妝扮,穿著素淡,不?戴金飾,以此最大限度接近太?後她老人家喜歡的模樣。
當然,做那件鳳袍便已耗去她過半傢俬,這會兒李鳳娘不?得不?節衣縮食起來。
鄧太?後還是挺隨和的,願意給晚輩們表現機會,哪個?上年紀的老太?太?不?喜歡一群漂亮小姑娘圍在身邊呢?連紅樓夢裡的賈母都不?能免俗呢。
因此徐寧識趣退到一旁,她並不?怕同?臺競技,本?身就沒什?麼技術含量可言。
無非看?能否投太?後的緣罷了。
李鳳娘放棄歌舞,轉而面向?自己不?熟悉的領域——講笑?話。她昨晚背了大半本?笑?林廣記,又得惠妃指點?,特意挑了幾個?老少咸宜的葷段子,原本?成竹在胸,記得也頗熟,可這會兒將從嘴邊冒出時,卻是磕磕絆絆,詞不?成詞,句不?成句。
像叼著個?千斤重的橄欖。
李鳳娘漲紅了臉,她家歷代?書香,把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高貴,如今卻要違背良心,效仿佞幸內宦所為……那日獻舞也就罷了,好歹是雅樂,不?過博君一笑?,可這葷笑?話算得了什?麼!
李鳳娘深吸口氣,“皇祖母,妾身有點?不?舒服,想先行告退。”
鄧太?後襬擺手命她自便,沒見過這樣無趣的,怎麼跟風流放誕的老四湊到一起?難怪水火不?容。
又示意徐寧上前,還是老五媳婦最舒服自在。
徐寧便湊趣給鄧太?後講了個?段子。
說的是一家丈夫死了,妻子一邊哭一邊使勁對著屍身搖扇子,鄰居就納悶呀,天氣這麼冷,為何還要打扇?那老婆淚眼婆娑道:“我相公臨死前有交代?,‘你若要改嫁,須待我肉冷’。”
心裡著急啊。
這故事其實並不?算好笑?,放在笑?林廣記也是偏無趣的那撥,嬪妃們神色都有些勉強。
鄧太?後卻樂不?可支,拍了拍徐寧手背,“看?來田氏糊塗,早知道該對著棺材多扇幾下扇子呢。”
顯然聯想起大劈棺裡莊子之妻那個?典故。
徐寧莞爾,“光是打扇抵什?麼用,照我的意思,乾脆搬一盆冰塊倒進去,保準一下子便凍透了。”
鄧太?後捧腹,指著她幾欲噴飯,“真真是個?促狹的!”
眾人當日雖也在場,卻沒幾個?認真聽戲的,尤其還是那等?荒誕不?經?戲文,簡直汙人清聽。
唯有徐寧方?才對得上太?後腦電波,一老一少密密對談,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