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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專門伺候柳夫人的?&rdo;

&ldo;是，自打夫人離世，奴婢也就回鄉。&rdo;她的話不帶任何感情，彷彿幾十年主僕沒有一點感情。

應如墨轉身，看著堂屋跟前的白雪，&ldo;夫人待你不好?&rdo;

嬤嬤沉默半響方才繼續說道：&ldo;夫人脾性不算好，對府中下人多少都有打罵。&rdo;

&ldo;哦?傳聞柳夫人可是個大美人，脾性溫婉嫻靜。怎會如此，你若是騙本國師，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rdo;

嬤嬤緊張起來，&ldo;奴婢不敢撒謊，當年夫人懷孕，結果滑胎，之後整個人便暴躁起來。&rdo;

這事應如墨聽聞過，當年柳太傅可是人人讚頌的好兒郎，只因為他娶了青梅竹馬的柳夫人，恩愛數年，膝下所有子女皆是由柳夫人所出，可惜柳夫人懷的第四胎沒有保住……

&ldo;那柳照月呢，你可瞭解?&rdo;

嬤嬤點點頭又搖搖頭，&ldo;小姐待府中下人皆是仁厚。&rdo;

&ldo;那她在嫁入皇宮之前可有和什麼男子接觸過?&rdo;

這話許是驚著嬤嬤，她手指緊緊抓著椅子扶手，那雙粗手愈發泛白。

她堅定的搖首可沒換來應如墨的相信。

&ldo;你想清楚。&rdo;

&ldo;這……小姐平日帶著的都是冬梅，奴婢不是小姐的貼身嬤嬤，所以……&rdo;她略有些惶恐，方才好似木頭的臉現在變換如書頁。

看來柳照月確實會招攬人心。這嬤嬤對伺候數年的柳夫人沒有絲毫感情對偶爾見過的柳照月卻是如此。

&ldo;你確定她沒和什麼男子接觸過?&rdo;這一次不是用平和的語氣，應如墨暗暗施加壓力，嬤嬤的眼睛愈發慌亂，最後還是搖首。

&ldo;小姐潔身自好，不過在進入皇宮前倒是有過一樁婚約，小姐用她的未婚夫見過兩次。&rdo;

應如墨好像發現什麼，接著問道：&ldo;是誰?&rdo;

嬤嬤想了想道：&ldo;就是當時的四王爺現在的攝政王。&rdo;

一條線終於捋直了。這事她沒有聽說過，估計也是少有人知。

&ldo;他們……之前親近嗎?&rdo;

嬤嬤蹙眉半回想說道：&ldo;有一次是奴婢陪同夫人上香在佛寺撞見小姐同一男子同遊，看模樣，似乎……挺親密的。而那男子……最開始小姐不願脫口最後熬不住夫人逼迫才說那是攝政王。&rdo;

應如墨抿緊唇瓣，她已經知道她想知道的。若是如此，這可真是一齣戲啊。

未時

應如墨進宮，此刻凌未已經歇在長樂宮，只是閉眼都是那些朝臣諫言時的表情。

&ldo;皇上 國師來了。&rdo;小安子邁著快步過來在他耳畔說道。

凌未從錦榻上坐起來，身上披著軟毯，明黃錦緞上刺著雙龍，金線交織著，在光下耀眼十足。

&ldo;皇上可是在為難?&rdo;應如墨進來連禮都沒行直接問道。

凌未瞥向他，沉默半響才微微點頭，&ldo;國師，阿未不想你走，修葺堤壩費時許久，也就意味著……&rdo;

&ldo;意味著微臣不會在短時間回來。&rdo;應如墨搶先一步說道。

宮殿裡燃著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