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第1/3 頁)

沉香回望，便是緊閉的門扇以及微亮的燭火，她隻手按在櫻桃手上，以示安慰，&ldo;不必擔心，國師自有分寸，你先去備些解酒湯吧。&rdo;

櫻桃嘆口氣，無法子只得退下去準備。

待到櫻桃遠去，沉香才悄悄推開門扇，一道紅影正無力的靠在桌旁，手中執著一個酒罈子，拿起來還搖搖晃晃的，酒水將女子精緻面容以及衣襟都淋濕。

&ldo;國師……喝酒……對您身子不好。&rdo;沉香想要去奪過應如墨手中酒罈子，卻被她輕巧躲開。

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眸，辨認眼前人還花費了些時間，&ldo;你先出去吧。&rdo;

&ldo;您這是何必呢?沉香雖不知國師為何，但沉香自打跟了國師之後從未見國師如此頹然。&rdo;

應如墨擺擺手，半闔上眼睛，長翹濃密的睫羽不時微顫，&ldo;至少這酒能讓我現在好受些。&rdo;

&ldo;可國師沒醉。&rdo;

應如墨勾起一抹淡笑，索性放下酒罈，靠在椅子上，&ldo;是啊，今日真是奇怪，明明喝了那麼多，卻還是不醉，腦子裡……&rdo;

腦子裡一直在回想過去之事。

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去回憶，小時候的記憶原本塵封，可如今僅僅是被柳照月挑出兩句，她便受不了了。

甚至……甚至還遷怒於他人。

&ldo;你去告知葉天雲，天北營的屍體一定處理好，柳照月的兄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女子之間的事已經扯到朝堂，避不過了。&rdo;她淡淡說道。

&ldo;國師為何放過太后?&rdo;

應如墨緊閉上雙眸，微有濕意，&ldo;殺了她才是便宜她。&rdo;

沉香還是不懂，總覺得國師這般做有其他意義。

&ldo;常伯如何?&rdo;應如墨問道。

常伯便是管家。

沉香頷首道：&ldo;受了驚嚇暈過去，請了大夫還在休息。&rdo;

應如墨拾起酒罈子，呢喃道：&ldo;也好。&rdo;

小時候膽小怯弱的小女孩兒已經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心機女子，該是會嚇到的吧。

應如墨心中自嘲，這一夜漫長中透著無期，皇宮長樂宮以及國師府，皆是通宵達旦。

翌日

醉酒之後的後果就是頭疼要死，應如墨清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黏糊糊的，身上酒氣醉人，撐著身子起來之時，櫻桃端著水進來，見她一醒，趕緊過來檢視。

&ldo;別緊張，先替我梳洗。&rdo;應如墨無力下床被櫻桃攙扶著梳理自身。

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常伯。

來到門前，應如墨突然止步。

&ldo;國師怎的不進去?&rdo;櫻桃奇怪。

應如墨遮眸，細思半響道：&ldo;你在這裡等我。&rdo;

櫻桃乖巧答應。

推開廂房，裡面乾淨整潔，應如墨左右掃視，直到常伯捧著一盆花過來，看到應如墨頓時激動得老淚縱橫，忙不迭的放下手中花盆。

&ldo;小姐……真的是你嗎?&rdo;他微微哽咽，眼睛瞬間混濁。

應如墨淺笑，縱使心中泛濫成河，波浪滔天。

&ldo;常伯。&rdo;

&ldo;都……都快，快十五年了。&rdo;常伯走近看著面前娉婷女子，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