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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裡疼惜的珍寶,況且她的美貌可是堪稱杭州第一美人。
她今兒個就要嫁給一同長大、方榮升為兵部尚書的花定魁。
一大清早,站在最前頭的嬌豔喜娘撒著花瓣,千里飄香,而鼓樂齊鳴、絲竹悅耳,讓杭州百姓不得不推窗啟門一探究竟。
由於是首富之女要出閣,陣仗自然是比尋常人家來得壯觀,可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兩家比鄰而居,倘若男方只是走到隔壁把新嫁娘給迎娶回去,就顯得冷清許多。再者,將新嫁娘迎娶回去幾日,他便要帶美嬌娘起程回北京了,倘若不好生熱鬧一番,似乎有些可惜。
於是,新郎倌便提議繞城南一週,他在前騎馬迎親,新嫁娘則坐在八人大轎上跟著,忙鬧了一個早上,眼看城南的街巷都已撒上一層花瓣,便知道已經繞得差不多了,就快要抵達花府了。
坐在掛了大紅馬轡、錦花流蘇的白馬上,新郎倌一身喜服襯出好體魄,只見他頭戴喜冠,一張可比潘安的俊顏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教眾姑娘為之傾倒。
只見他手持韁繩,俊美的馬兒隨即乖乖停下腳步,他瀟灑地躍下馬,走到轎前,微掀起綴滿金色流蘇的紅簾,只以新嫁娘聽得見的聲量道──
“你家男人呢?”
坐在裡頭、絞著衣角的新嫁娘微惱地扁起嘴。“你都沒有見著他嗎?”
繞了城南一圈都沒見到人,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他該不會不來了吧?”他微蹙濃眉,不見惱意,卻看得出他的不耐。
“我……”她不禁語塞。
這又不是她說得準的,倘若他真是決意不睬她,她又能怎麼著?
“他若真的不來,你可別怪我給你難堪。”花定魁壓低嗓門,深邃的大眼直瞪著有些無辜的她。“這事兒,可是咱們打一開始就說好的,待會兒我走了,你可別怨我。”
“我不會怨你的。”冤有頭債有主,她分得很明白。
再者,是她自個兒以為他定會前來搶親的……這婚禮是爹要他籌劃的,他就算沒跟在隊伍裡,也該要在門前等著,可透著紅簾往外探,卻沒見著他,而定魁也沒見著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他壓根兒不在乎她?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定魁?他真的毫不在意?
“新嫁娘要下轎了。”
媒人在外頭喊著,兩人對看一眼,他隨即替她掩上蓋頭;她伸出手,由他牽著下轎,便聽得他附在耳邊道──
“他再不來,我可是要走了。”
“你走吧。”她淡淡說道。
他們打一開始就說好了,要合演一出鬧劇,由花定魁扮黑臉,最後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誰知事與願違,她等著上門搶親的人卻沒來……
然而走沒幾步,她突地聽到一陣凌亂的馬蹄聲。
驀然回首,他見著一個男人坐在馬背上,策馬奔來,即將突破層層人牆來到她面前,她隨即扯下蓋頭,難掩激動地看著來人,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真的來了……
“去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感覺花定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還沒同他說聲謝,便瞧見策馬而來的阮棄悠已然逼近,身旁的花定魁還好心地幫她一把,助她上馬,她二話不說地緊緊抱住阮棄悠。
感覺風自耳邊呼嘯而過,貼在他胸膛上聽見的是狂亂的心跳,她不禁揚唇,笑得羞澀又多情。
他終究還是來了,總算為她來了,勇敢地賭上了他的前程,騎著馬兒將她強行擄走……
“你不後悔?”她偎在他的懷裡,輕聲問道,發覺他正策馬往城外跑。
過了半晌,沒聽見半點聲響,她不由得抬眼睇著他,發現他滿臉是汗,都騎得這般快了,怎麼還滿臉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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