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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上,湛繾近乎有些固執:「可你若始終是子姝,可能連這一劫都不會有。」
「是不是二哥跟你說什麼了?」
兄弟連心,雲子璣輕易就能猜到雲非寒如今會對湛繾說些什麼話。
湛繾:「倘若六歲那年沒有遇到我」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就始終只是雲子姝,會被父母兄長保護在內院,限制在閨閣之中,一生無波無瀾,自然也不會遇到什麼險境,可這樣的一輩子又有什麼意思?難道我降生在這個世間,只是為了能活下去?旁人年少可有凌雲志,而我作為子姝連抱負理想都不能有,觸碰這些便會早夭,這樣碌碌無為被保護著過完一生,實在無趣。」
「倘若要我選,我還是要做雲子璣,無論有沒有與你相遇,子姝都只會是曇花一現的存在,因為我不甘於此。」
雲子璣含怒看著湛繾:「你要是還想讓我做回子姝,說明你愛子姝勝過愛子璣,我是要生氣的,也是會吃醋的。」
湛繾溫柔一笑:「哪有人吃自己的醋?」
「我現在就能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吃自己的醋!」
雲子璣掙開湛繾的手,背過身不理他了。
湛繾繞到他面前哄:「是朕不好,朕不該為了三言兩語,用子姝來否定子璣的存在,朕錯了。」
雲子璣伸手揪住湛繾的耳朵:「哼,不許再犯!」
「遵命!」
雲子璣被逗笑:「你真是沒個正經!堂堂國君來遵我的命,我豈非以下克上了?」
湛繾抱起雲子璣,將他放在桌上,湊過去親了親他:「朕就願意聽帝妃的,不對,再過幾日,便是君後了。」
「嗯?」雲子璣往後仰了仰頭,逃開湛繾的吻:「你真要封我為後?」
湛繾反問:「除了子璣還能是誰?」
雲子璣:「可是如今二哥的事你不怕臣民非議嗎?」
雲家剛出一個逆臣,立刻又出一個皇后,臣民怎麼會肯?
「封你為後,是朕出征前就定好的。現在這個時機也是最合適的,有你這個皇后在,就沒人敢因為雲非寒的事輕慢雲家,臣民也只會想,雲家與這次政變必無牽連,否則皇帝怎麼能如此放心地冊立雲家三公子為後呢?」
「你想得挺周到,你」雲子璣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朕聽皇后的。」
求情的話就在嘴邊,雲子璣又咽了回去。
當日湛堯想護住太后,雲子璣正義凜然地告訴他,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今到了他的兄長身上,雲子璣自知也不該利用湛繾對自己的偏愛要他徇私開恩。
湛繾輕輕撫摸著雲子璣脖頸上的劍痕,柔聲道:「旁人都以為雲非寒謀逆篡位令朕不能容他,其實在朕眼裡,這道傷痕才是他最大的錯。」
「子璣,朕如今可以滿足你的一切願望。」
只要子璣開口,湛繾就能力排眾議,給雲非寒的一條生路。
雲子璣垂下眼睫,避開了湛繾的視線,撐在桌上的手忽然摸到了什麼,他拿起來一看,是那隻卸了暗器囊的小飛鳶。
他想起一件事來,拿起飛鳶遞到湛繾眼前:「我當初騙齊王去城樓撤兵,答應會送他一隻木頭小鳥,陛下要不替我給湛堯也做一個?」
湛繾:「」
「你就想說這個?」
雲子璣:「嗯。」
湛繾笑著道:「可這是朕給你的定情信物,你就這樣許諾給湛堯?」
「所以讓你再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哄哄他,不然我只能把這枚定情信物送給齊王了。」話是這麼說,雲子璣是很寶貝手上這隻小飛鳶的,握在掌心都不肯鬆開。
「他當日險些喪命,那箭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