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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黃鶴風聽了,替他高興無比,笑眯眯地跟琴濯搭話:「夫人的廚藝好,皇上還常誇讚呢,便是宮裡的吃食啊都淡了三分口味!」
薛岑橫了他一眼,嫌他多話。
琴濯還是挺謙虛,「都是些家常菜,可不敢跟手藝精湛的御廚師傅比,不過能入皇上的眼,也是我的榮幸。」
孟之微知道這都是場面話,聞言挑了下眉,垂眸掃了眼琴濯的背後,那裡指不定有個尾巴在翹呢。
還榮幸,她哪天看皇上順眼那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回城以後,楊大人就直奔平日議事的地方,除了軍器所,碼頭也是個至關重要的大事情,孟之微可不能缺席。
琴濯勸她:「我自己回去就好,你順路就去吧,不必來回折騰了。」
孟之微原本還有些猶豫,還是薛岑開口:「碼頭的事情已經敲定了,不急在這一時,你先回家安頓好。」
「多謝皇上!」孟之微面帶喜色,幫琴濯拎著東西匆匆往家走。
薛岑聽到楊大人又誇了句「之微顧家」的話,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牽著馬往議事處走。
孟之微把琴濯送回家,不想太耽誤薛岑等人等候,旋即就趕回去啾恃洸了。
兩個人的小家沒有多少活計,琴濯把籮筐裡的菌子都倒出來,清理了一下根須,放在匾額裡晾曬。
回來的路上琴濯還專門買了一個木框子,在廚房一側支了個地方,那帶回來的兔子放進去養著。
剛換到陌生的地方,小兔子還有些害怕,一直擠著眼睛縮成一團。琴濯切了幾片胡蘿蔔才哄得它睜開眼,摸著它雪白柔軟的耳朵,暗地尋思得什麼時候長大。
剛採回來的菌子還是新鮮的,琴濯撿了一些出來,打算晚上等孟之微回來就做個山珍薈萃,主食就是蒸餅,再做個山珍湯。
原以為孟之微這一去得好些時候,未想太陽還沒落山就聽到了門外動靜,琴濯不禁暗想皇上還不算太沒人性,知道在天黑前放人。
琴濯已經生起了火,蒸餅也在灶上蒸著,各類食材該切丁的切丁,該切條的切條,準備得妥妥噹噹,就等孟之微回來入鍋一炒一煮就齊備。她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先行起身去開門,看見了許久不見的趙文汐。
趙文汐正跟孟之微說著什麼,面帶笑容,正過臉溫溫和和地抬了下手,「又來叨擾了。」
琴濯忙把大門展開,迎人進屋,「趙大人什麼時候到的錢州?」
「今日方到,我在軍器所打聽得你們住在這裡,便說順便來看看,未想出門正好遇到了之微,倒也省得我自己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進了屋後,孟之微自發去拎了水壺來泡茶,坐下後順口問道:「還沒來得及問你,怎麼這時候來錢州了?」
錢州最緊要的就是軍器所的工程,孟之微覺得應該用不著他才對,此來必是有任務在身。
趙文汐對孟之微倒沒有忌諱,說道:「此前剛頒布了新律法,如今大理寺、刑部和御史臺都在各處審查整理案件,我來錢州也是為調取一些案宗。」
孟之微和琴濯聽了,心中齊齊一動,孟之微率先問道:「我看律法的變動不大,都要重審豈非勞心勞力?」
「也不全是如此,只是針對一些比較大和有爭議的案子。皇上覺得新法要暢通實施,以往的癥結之處就要及時梳理清楚,不然前後矛盾也不足以令民眾信服。」
孟之微覺得自己心口砰砰直跳,衝擊的情緒讓她腦子都開始眩暈起來,強作鎮靜道:「這錢州最大的案子怕也就是當年那樁了,這事可非同小可,難道皇上還認為此事有迴旋餘地?」
「當年那件事,十四州丟失不假,不過依照案情處理,也有許多複雜之處。」趙文汐說起當年的事,眉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