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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風等著人跟琴濯一一過禮,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回宮復命去了。
琴濯對著一屋的人,名字倒是好記,卻壓根不知道指給他們什麼事情。
眾人她不言語,面面相覷也不知如何是好,那個叫臥雪的宮娥最善察言觀色,腳步輕盈地走上前,提起茶壺把茶杯倒得八分滿,雙手奉上,語氣輕柔好聽:「夫人一路勞累,可要先沐浴更衣?奴婢馬上去燒水。」
琴濯接住茶杯,沒有心情喝,抬眼看了下均是容貌清秀的宮人,咬咬唇道:「我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你們只管在後院找處地方住下,等薇——大人回來,再讓他跟皇上稟明,放你們回宮。」
哪知琴濯話音一落,眾人接連撲通跪倒,額頭直往地上磕,「夫人饒命!我們都是皇上撥來伺候夫人跟大人的,出了宮再回去,怕是尚宮局也難有我們立足之地,請夫人饒命!」
琴濯後知後覺地想到宮中的規矩只會更為森嚴,對於自己隨便說的話也覺得不負責任,只是考慮到她和孟之微的情況,這些人到底難留,何況如今又……
想到薛岑的態度,琴濯實在沒辦法不懷疑他是否另有所圖,面對這些人只覺得如芒在背,好像自己被監視起來一般,愈發不喜了。
可眼下她也毫無辦法,哪怕她再三說明府中事務不必他們沾手,夜裡回屋後還是看到滿桶的熱水,就連換洗的衣裳和被褥都鋪疊得整整齊齊,床前的炭盆也燒得正旺,屋裡暖烘烘的還帶有一絲清淡的香氣。
後廚已經生了火,等她收拾齊備便能有熱乎乎香噴噴的飯食可用,根本無需她勞動半根手指頭。
對於這樣的生活,琴濯也曾幻想過,不過都是跟孟之微玩笑她加官進爵之後,如今被薛岑硬塞過來,她不但沒有覺得舒坦,反倒是萬般不自在。
「後廚還需些時候,夫人先吃些小點墊墊肚子。」臥雪拿著一個四層高的食盒放在桌上,從裡邊拿出幾個彩釉碟子,每個不過巴掌大小,放的點心都不一樣,每樣也就兩三個的分量。
那食盒一看就不是自己家裡的,琴濯現在對一切外來的東西都充滿了防備。只是她不過去,臥雪就那麼眼巴巴站在那裡,好像她不開口就不會動一樣。
琴濯擦了幾把頭髮,洩氣地坐到桌前,拿起其中一個小碟子,看著裡邊層層酥脆狀似荷花的小點,倒是十分賞心悅目。
「這是荷花酥,出宮前做糕點的御廚得了皇上的吩咐,現做出來的。」臥雪說著,在琴濯的膝上墊了塊絲帕,以防糕點的碎屑落在她的衣裙上。
琴濯本來還想嘗嘗這宮裡的荷花酥是個什麼味道,聽到臥雪後半句話,直接沒了胃口。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日記——
臘月二十,晨,大雪轉晴。
快回京城了,要抓緊時間悄悄部署。
第56章 糖醋排骨
府裡多了這些人, 要真說有哪裡不方便,琴濯也說不上來。有時候就連她也不得不感慨,不愧是宮裡出來的人, 周到之處讓她根本無從詬病。
一行人中,除了臥雪在她房裡伺候, 其餘都在門房跟後廚負責。平日她若要做什麼, 廚房的兩人也不會多言,只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廚,否則並不會多加干涉。
總而言之, 府裡的一切看起來倒也並無太大的差別。
只是琴濯想到日後孟之微回來,每日都要提心弔膽的掩藏著身份,心裡就愁得很。
回到京城這幾天一直在下雪,今日倒是好不容易晴了。太陽照著遍地的白雪, 刺得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早上起來的時候, 琴濯就看到院子裡的雪都被掃成了一堆堆的在樹根底下,只有後院花園的小道上還鋪著一些, 白雪附著著草皮,白茫茫的乾淨,似乎是掃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