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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今日他們倒是早回來,琴濯剛把煮熟的肥雞撈出來,聽到他們還未吃飯,順手就把熟雞切成了粒兒,拌了些清醬跟酒,在盛著乾麵粉的面盆裡一滾,白森森的像是一簍珍珠粒,再用酥油一炒,粒粒分明酥香。
夏起當先動了筷子,忍不住跟薛岑說道:「幸而你今天沒再答應那崔景留下吃飯,那燉豬蹄燉肘子我可是吃夠了,再有下次我可不跟你去了。」
「嫌油水大你還吃什麼肉。」薛岑撥了下他的筷子,把那一盤珍珠團放到了自己面前。
夏起也不手軟,兩人你來我往地對著一盤菜搶,琴濯看不下去,乾脆放到了孟之微面前。
夏起雖然嘆息,卻是幸災樂禍為多,「到底是比不上人家的好姐妹。」
孟之微心頭一緊,頓時覺得筷子尖上的雞肉粒有點硌牙,頂著薛岑涼颼颼的眼神,也豁出去了,「畢竟是一個被窩裡睡過的感情,夏公子是外人,不懂也罷。」話落,將盤子裡的雞肉粒撥去了大半。
不吃是錯,吃也是錯,她何苦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欺君之罪都逃過去了,想來她這腦袋還能再長幾年,管誰醋不醋的,自己對味就行。
思及此處,孟之微心頭都敞開了,端著碗吃得最香。
夏起覺得自己捱上薛岑就沒好事,沒的又被人擠兌了一頓,當下閉了嘴只管吃飯。
琴濯也沒料到孟之微還有這膽子,笑了一聲,忙又給薛岑夾了一筷子菜,「快吃吧,都要涼了,你們加起來都八九十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被她一說,薛岑也覺得確實如此,為孟之微那話而起的一點不悅,也就沒有計較的必要了。
「今日時間還早,不如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薛岑知道琴濯心裡一直想著這事兒,只是又記掛案件,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那我去準備一下。」琴濯怕等事情解決或許說不準時間,也沒有猶豫,隨後又看向孟之微,「微微,也順便去祭拜一下伯父伯母吧。」
如今案件雖然還未水落石出,在薛岑這裡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這也是這麼多年難得的機會了,所以琴濯主動提了這話。
孟之微頓了頓,還是說道:「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吧。」
「祭拜父母還尋什麼機會,不是眼下就可行?」薛岑知道琴濯的心思,也沒讓她為難,「吃完了飯快些去準備。」
「多謝皇上!」雖然薛岑沒說別的,孟之微心底的雀躍已經止不住,當下三兩口扒完了飯,跟著琴濯去買香燭紙錢了。
看著二人歡快跑遠的身影,夏起忍不住道:「你這皇帝當得倒是夠善解人意,案子還沒定論,倒是對『罪臣』之女就如此寬懷了。」
「事情都查到這份上了,還有多少是不明的,抓崔景也不過是把當年的罪責追究全罷了,讓這樣的蛀蟲逃之夭夭,對朝廷可不是個好事。」
「可惜了孟集,到底當了替罪羊。」憑良心說,夏起還是替孟之微感到唏噓。
薛岑低垂眼睫,面色亦暗了幾分。
若僅僅是孟集一人的性命,他倒也不至於想得太多,可間接地摧毀了一個家族,說起來他都有些難以面對。
聽到他的嘆息聲,夏起又道:「你也犯不著如此,錯漏又不在你身上,你那塊免死金牌不也算補償了?況且如今已經答應了翻案,摺合下來也不欠誰。」
「若沒有當年的事情,又何須我翻案。」薛岑深知事情若是細究起來,怕是永遠也摺合不了。
夏起聽他的話,琢磨了一下後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孟之微是孟遇歡?免死金牌不過是給朝臣的幌子,你是真沒打算要她的命吧?」
薛岑沒說話,夏起不禁嗤了一聲:「就說你是個老狐狸,反而還鬧了人家一場,你這麼老謀深算的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