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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商遠舟不說話只盯著自己,茫然道:「牙膏?」
「沾在嘴上了。」商遠舟移開視線,走出了衛生間。
留在裡面的季餘僵硬的扭頭看向鏡子,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他用水衝掉了唇角的牙膏泡沫,耳根微微發燙。
讀大學的時候,在寢室裡赤著上半身的人多了去了,季餘都沒有今天這種窘迫感。
甚至因為不敢看鏡子裡的商遠舟,牙膏泡沫沾唇上了也沒發現。
實在是……
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商遠舟,有點太…
滿滿的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的色域氣息,更別提他那張臉格外漂亮,水汽又沖淡了他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
季餘緩緩吐出一口氣,想著反正已經撞上了,臉也丟了,乾脆也不著急了。
時間距離上班還有些富裕,他走去了廚房。
片刻後又探出個腦袋,對著在客廳不知道在做什麼的商遠舟問道:「我做蒸蛋你吃嗎?」
商遠舟點了點頭,季餘比出一個ok的手勢又縮回了廚房。
廚房的門沒關,商遠舟能看到他的背影,圍裙的帶子系在季餘腰上,掐出一節纖瘦細腰。
他低頭切著蔥段,菜刀和案板接觸的聲音響出幾分煙火氣。
是商遠舟夢裡都沒有過的場景。
他定定的看著季餘,在這一刻恍惚的覺得他和季餘真的結婚了,組成了一個的家。
但商遠舟又知道這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他可以走上前去,從身後抱住季餘,和季餘接上一個黏黏糊糊的吻,自然而然的替季餘打下手。
他想把這一切變成真的。
商遠舟一邊走向廚房一邊開口道:「我來幫忙。」
第11章
「咚咚咚——」
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時,季餘正在穿衣服。
雖然才住在一起不到一週的時間,但季餘已經大概瞭解了商遠舟很多習慣,比如敲門習慣敲三聲,永遠不急不躁,沉穩而帶有某種讓人舒緩的節奏。
比如沒得到回答之前不會輕易推開門來,比如只在門口講話,不踏入季餘的房間。
兩個人更像是彼此都很守規矩的合租室友,不對對方生活好奇,不會不請自入,不擅動彼此物品,季餘對這種「同居」生活很滿意。
季餘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到門前開啟了門,朝著商遠舟笑了下,「剛才在穿褲子,有什麼事嗎?」
前一句是解釋開門為什麼來遲了。
商遠舟微微垂眸,落在季餘修長勻稱的腿上,米色的休閒長褲襯得腿筆直。
後一句就是問商遠舟怎麼週末一大早就敲他的門,聽到這,商遠舟看了季餘一眼,眉頭微蹙。
季餘笑容慢慢有些僵了,搞不清楚商遠舟大週末早上敲開門又一言不發的行為是為什麼,「阿舟?」
商遠舟語氣毫無起伏,淡淡道:「今天該去拍婚照,我之前跟你說過。」
季餘:?
季餘:!!!
這幾天季餘既要上班,又要核對婚禮的各種事務,婚禮要辦得急,該走的流程和細節卻不能忽略,以商遠舟的身份,婚禮要辦得盛大隆重,事情又多又雜。
雖然商遠舟說讓季餘不用操心,但季餘想著畢竟他是拿了很大一筆錢的,又算自己的婚禮,怎麼說也要出一份力。
結果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季餘慌慌張張的和商遠舟出了門,直到坐在車上了,兩個人的氣氛還是有些僵硬。
準確來說,是商遠舟的面色很冷。
季餘很少見這樣的商遠舟,從酒會上見面開始,商遠舟對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