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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直以來,她都走錯了路。
回國走上母親給她安排的生活,順著她的心意拿所謂的鐵飯碗,如今在異能特務科加班卷生卷死,並不能幫早川紗月得到早川夫人的偏愛,因為那位母親永遠只愛已經死去的那個女兒。
那乾脆換一條路。
認清楚自己之後,重新找個地方開始生活。
如今以ask的身份無法在日本國內行動,假使離開異能特務科,在地下世界又難免和彭格列或者風紀財團打交道——
能選的只有離開。
“你呢?”她問太宰治。
離開港黑之後、個頭就躥高了特別多的青年如今已經可以憑著身高俯視她了,聞言如往常那般笑了笑,站在橫濱灣絢爛的日光裡,身上那些黑泥彷彿也被曬乾了不少,變得清爽不已:“我當然是選擇幫你啦~我們是搭檔嘛,紗月。”
他逆光站著,忽然令早川紗月覺得他不再是從前那樣冷眼看眾生墜入地獄的模樣,如今他雖然還站在人間和地獄的交界處,卻會伸出手、隨機挑選個幸運兒拉起來。
她好像就是被太宰治選中的那個幸運兒。
“是嗎?”
聽見她認真的詢問,青年身姿輕盈地跳上大橋欄杆,踩著石白色的牢固橋墩,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本《完全》,一本正經地翻了翻:“其實是想要感動紗月讓你陪我殉情啊,聽說跳海自殺的成功率就非常高,我們擇日不如撞日……”
“……”
她就多餘感動。
遠遠聽見巡邏人員吹口哨,要朝著這邊衝來阻止自殺人員的架勢,早川紗月隨手拽著太宰治的風衣腰帶,將他從橋墩上扯下來,熟練地給追到附近的警察道歉,說自己這個朋友剛才只是玩鬧、沒有那種危險的想法。
黑髮青年笑眯眯地在旁邊,雙手插兜,表情悠閒地當背景板,彷彿剛才那個給人找麻煩的傢伙並不是他。
他深色眼瞳看向同樣熟練地給他善後的女生——
為什麼呢?
他想。
大概是因為他覺得早川紗月和他很像吧。
本來會和他一樣,成為一縷在黑暗世界裡遊走的孤魂,可是她在很早的時候就遇見了她的光。
甚至比他幸運,因為他只是短暫地被別人家裡亮起的燭火照亮過,後來那盞火光還在風中熄滅。
但她的光卻常明著。
而且過於明亮,讓她這顆本來生長在淤泥裡,永遠也不會發芽,或許就此埋葬在黑暗裡的種子,成為掙出泥潭的花,甚至露出了尖尖的角,向陽搖曳生長。
太宰治想了想,再次在心中肯定:
他真的好討厭狗。
……
很短促的噴嚏聲在風紀財團的頂層辦公室裡響起。
穿著黑色西裝、身形頎長的男人站在窗邊,拿起溼巾擦了擦手,心不在焉地想:快要換季了嗎?
鳥類振翅的聲響從窗戶外傳來,他改而轉移注意力,抬手接住從外面飛回來的那團嫩黃色。
“雲雀~雲雀~”
在寵物的呼喚聲裡,他勾了勾唇,狀似遺憾地問道:“啊,讓她跑了?”
“下次~”
雲豆很認真地辯駁。
男人微微一笑,柔軟碎髮下,灰藍色的鳳眸映在旁邊的玻璃上,“她跟你說下次見?雲豆,萬一她騙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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