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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 斥候又道:「卑下還聽聞了一個傳言,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且道來。」司徒靜溫和說道,「訊息就是訊息,你的職責是傳遞訊息,至於甄別, 則是我們的事。」
那斥候羞得面紅耳赤,急忙道是,這才又道:「卑下聽聞海州城中正要辦喜事。百姓們說,而今這般,便是為了不打擾大婚喜事而做的。」
說到此處,那斥候也覺得實在荒謬,急急忙忙的補了一句:「那些百姓們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司徒靜也是一愣,哭笑不得,她看向了法伊蓮:「如今你對海州城中的情況最是瞭解……」
法伊蓮笑了聲:「大婚是確有其事,是蘭度將軍與餘家千金餘夢回的親事。並且」她俯到司徒靜的耳畔,低聲道,「請了殿下前去主婚。」
司徒靜神情一肅,又隨即哈哈一笑,說道:「如此說來,這婚事倒是重要得很了?」
法伊蓮笑而不語,只因她也不知曉為何餘家對這女兒的婚事如此看重,法伊蓮更傾向這是一個由頭,畢竟她也沒有看出來餘家對女兒有多看重。真要看重,又為何要遣女兒出來,做出勾引蘭度這樣下賤的事來?只是法伊蓮知曉司徒靜是為了安定軍心,故做嘲笑姿態來。
果不其然,其餘軍士都紛紛笑起來。
司徒靜言罷,又立時沉下臉色:「全軍出擊,既然這婚事如此重要,那咱們就非要給他攪黃了不可!」
法伊蓮看著這一幕,又淺淺吸了口氣,不管內裡有何情由,她都儘快希望能看見衛昭。而今這一日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了。
餘中叄摔碎了一個茶盞,他看著四周,低低的喘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開口,只得沉默。過了片刻,餘錦業匆匆走進,他看了眼其他人,揮了揮手,那些人便朝餘中叄和餘錦業行了一禮,又退了出去。而餘中叄只沉默的看著,並不說話。
「如今大軍壓境,我們是要起事,還是……」餘錦業一頓,將投誠的話給吞了回去,只是道,「還是有其他打算,都要早做準備了。」
餘中叄抬起眼,沉沉的看著餘錦業,餘錦業額上冒出冷汗,卻依然垂手不語。半晌後,餘中叄略帶疲憊的聲音才響起來:「先讓幼思把親成了。」
「殿下!」餘錦業見餘中叄還掛記著餘夢回的婚事,忍不住失聲叫道。他對上餘中叄的眼神,於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殿下莫要如此兒女情長。幼思是殿下之女,但只要殿下還活著,兒女終究是有的。曾經漢王為求活命,將妻兒拋下車,終究成就無雙霸業……」
「本王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告慰,莫不是這些年我喊你幾聲爹,你真以為是我父皇了麼?」
餘中叄語氣不耐,聲音陰沉可怖。
餘錦業急忙將頭抵在地上,久久不敢說話。
兩人一時沉默,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在心頭閃過,曾經受過的苦痛,曾經升起的野心,還有漫長的,那些浮華的時光,富裕的享受……
許久後,餘中叄才緩和了些許情緒:「蘭度和衛昭兩人,是我們此後保命的根本。她……幼思嫁給蘭度,也是我身為父親,唯一可以給她的了。一個女人,安穩生活,總比其他的要強很多。」
餘錦業沉默著,他跪著,餘中叄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餘錦業身為一州刺史,已經許久沒有給人下跪過了,此刻不過短短的時間,就已經身子微微顫抖了。餘中叄便嘆了聲:「起來吧。」
餘錦業急忙應是,他站起身後,又道:「那殿下,我們……」
「你們為我盡忠這麼多年,自然是不會忘了你們的。」餘中叄道,他聲音平靜無波,「我們如今可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我已經安排人手,待到大婚完畢,我們便轉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