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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地瞪住他。
“那、那不是沒用的木盒,裡頭有、有一把寶劍,你明知道的……”好不容易才找回聲一日,她辯道,卻見他目光兇惡,聲量不由得轉輕。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把劍再好,沒人用它,比一塊爛鐵強不到哪裡去。”他火氣不小,眉心打了七八個死結。“那條套素都快勒斷頸項,你不會抽出長劍將它斬斷嗎?就傻傻任人拖了去?”
這感覺好可怕,他整個人都快瘋了,彷彿幾年前那個噩夢重演,義弟義妹為他而亡,適才那一剎那,他真以為……以為自己保不住她,這情義深重的姑娘亦要因他喪命。這般恐懼,他再難承受了。招弟奇怪地瞧著,有些無辜地道:“大哥……要來見你,我把長劍放在鏢局裡,沒帶出來。若劍器在手,我自然會揮劍斷索,你、你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
這、這這……能教他不發脾氣嗎?敢情她根本沒意識教自己抱在懷裡的是一柄好劍器?
“你就不會拔出龍吟劍嗎?死抱住做什麼?”他又吼。
招弟怔了怔,好似想通了,緩緩點頭。
“是。的確該拔出龍吟劍的,只要一個翻花揮劍,自然能切斷套索,也就不會勒得那麼難受了。”鷹雄吟了一聲,猛地站起,胸口起伏甚劇。圍觀眾人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大哥,這劍還是你拿著吧。”她邊說,試圖站起,右腳筋骨無礙,換邊拉直左腿時,卻引來一陣刺疼,她問聲輕哼,仍咬牙挺著。
“竇大姑娘,你後大腿全是血啊!”人群裡不知誰喊著。
“哎呀!快去給大夫瞧瞧!”
“怎麼傷成這樣子!還有沒有命啊?”
四周一片議論,招弟還沒反應過來,鷹雄已快她一著,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扳轉過來。一瞧,他臉色比她還慘白,好似流血的人是他,快要厥過去的人也是他,二話不說,連忙將披風撕成長條布,緊緊綁住她的腿部。
“大哥,我、我不是很痛。這龍吟劍還是你拿著安全一些。”饒是她身骨強健,墜了樓、頸項教套索緊勒、又受傷流血,說話也已有氣無力,唇上毫無血色。
鷹雄死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那遞來的長盒,忽地攔腰將她抱起。
再也不是初遇時那個小小丫頭,她已然成長,出落成一個標緻的大姑娘家。如今,眾自睽睽下,姑娘在男子懷中,這一抱,自然引起諸多猜測。
“大哥,我自己走……你、你快放我下來。”招弟雖覺昏眩,也知這樣的行為有多不合宜。她下意識緊扣懷中長盒,卻覺男性的雙臂亦緊扣住自己,壓根不管旁人議論。
他抱著她疾行,似乎向誰尋問著醫館該怎麼去,語氣焦急萬分。招弟勉強維持神志,迷濛地眨了眨眼睫,覺得必須向他解釋些什麼。
“大哥……你別生氣,我、我真忘了拔劍……只記得要護住它,我沒想到要拔劍,你別生氣、別擔心,我下次不會了,下次……一定記得……”還能有下次嗎?或者,是職業上的毛病,下意識地,她將那木盒視作護鏢,一有危急,只知全力保護,真忘記盒中是柄劍器,可助她退敵。
她還想多說些話安慰他,要他別為自己憂心,可唇瓣僅掀了掀,螓首跟著一偏,終是倒進男子胸膛,厥了過去。
意氣如虹
蟬聲紛紛鬧鬧,總將她由夢中喚醒,她不惱的,因極喜歡它們的叫聲,告訴她夏季已臨,給她一個期盼著的想望。
睜開眼眸,動也沒動,習慣性地在榻上發了會兒愣。
怎麼,天都黑了,她才剛睡醒?
還沒想出癥結所在,忽地,一張男性面容橫了過來,懸在她上方。
“醒了?”他揹著光,瞧不清五官,那聲音似噓出一口氣,抑制著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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