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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塘敏感地察覺到沈嶺話語間透露出的報復快意,一個很不好的想法迅速在心中成型。
他拉下臉,語氣冰冷:「你勾搭他,就是為了氣我?」
程之涯鼓足勇氣告白時,沈嶺就在心裡叫囂道,看吧,你苦苦單相思的那個人跟我告白。不跟我在一起,這傷心失落都是你活該的。
他心生邪念已久,蘇塘越是愛得入迷他就越是鬱結難舒,以至於用上了這種把自己也給搭上的報複方式。
面對蘇塘步步逼問,沈嶺聳了聳肩,只喝水不答話。
這傢伙恃靚行兇,簡直厚顏無恥到一個新境界。
蘇塘氣得頭頂冒煙,上手揪住他衣領,拳頭卻在離臉上不到幾厘米時剎住了。
沈嶺也沒在怕,眼睛也不眨一下:「你敢打我?你要為他打我?」
蘇塘與之對視十幾秒,卻突然洩氣般鬆了手,嘆道:「我以前就經常懷疑,你真的愛過我嗎?你其實不愛任何人,你最愛的是你自己。不對,愛自己無可厚非,可你是隻愛你自己。」
他悶聲不吭,很久之後才咬著牙後跟擠出一句:「你去告訴程之涯,告訴他我們在一起過,告訴他你只是在利用他,都告訴他。」
沈嶺以牙還牙:「我偏不。」
蘇塘氣得紅了眼:「那就我來告訴他。」
沈嶺像聽到什麼笑話,一下子笑出了聲:「你告訴他,他會相信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在一起過?照片嗎?那些小時候摟摟抱抱的照片,稍微親密點的竹馬都可能會拍,可信度有幾分。證人呢?可是,除了你我還有周尚,還有誰真的知道我們在一起過?」
邊說著還抱住蘇塘的肩,嘴唇快吻上了他的耳朵:「而且啊,塘塘,你真的敢告訴他嗎?誠實點兒吧,你會生氣不是因為他被騙了會受傷,你是不甘心又害怕吧,不甘心為什麼我這樣不安好心反而能贏得過你,害怕有了這麼一出,你們倆就更不可能了。」
蘇塘被戳得心肺俱損,只兩眼瞪他,目眥盡裂。
大獲全勝的沈嶺嘴上逞強,行動上卻開始疏遠端之涯,儘管他還有些生理性的留戀。
蘇塘的忤逆讓他憤怒,又無可奈何。
他到酒吧買醉,遊刃有餘與人調情,極力自證還是那個及時行樂又「沒有道德感」的沈嶺。
重遇後,蘇塘曾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他,對愛沒有信仰和道德感。
他不以為意,反駁說,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能當飯吃嗎?
戀愛是他的終生興趣,最重要是享受最初的曖昧歡愉,該放手就得及時放手,這樣愛情才能永久保鮮,什麼道德感不過是苟延殘喘的說辭。
「你不懂,」蘇塘搖搖頭,感嘆,「愛情上腦也就這麼幾周,多巴胺燒完了就沒了,相處才是最重要的。你這人總擅長開始,等開始相處久了就想逃之夭夭。說得好聽是瀟灑,其實就是個膽小鬼。相愛是簡單模式,相處是高階模式,你把簡單模式玩得很溜,就自以為是高階玩家,丟不丟人啊?」
沈嶺不服氣:「那你呢?你現在不也是換人跟換衣服似的嗎?」
「對啊,我想我換人的速度可能比換衣服還要快點吧,」蘇塘很不要臉地認了,「我也一度以為像你那樣才能快樂得長久,因為做最先離開的那個,就永遠不會受傷了,可是……」
「可是?」
「他讓我察覺到自己最想要的,不是一個跟我夜夜上演動作電影的人,也不是不想,只是我更想找一個跟我一起看電影一起討論的伴兒。心動固然很迷人,可心安才是我最想要的。」
蘇塘笑得一臉蕩漾,沈嶺自然知道那個該死的「他」是誰。
這番話很氣人,氣人的是沈嶺明白他說的沒錯。
此前蘇塘是一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