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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斥道:「胡說八道。」
「唉,你別總覺得我不懂這些,我懂的!懂的!」成瑾一副親近模樣,探著脖子靠近皇帝,上身都快爬桌上了,「所以我也不跟你說別的,只說那妙恩,他就不是個能辦好事兒的人,你快換了他,別誤了社稷大事!」
皇帝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既是社稷大事,你就不要干涉。朕有許多事忙,你去見太后吧。」
成瑾死皮賴臉著不肯走,非讓皇帝換了妙恩。可皇帝本意就是讓妙恩去給成瑾添堵的,才不肯換。
事情不如料想中順利,成瑾便急了:「實話跟你說吧,他勾引方孝承!我親眼看見的!大半夜的他跑方孝承房裡賴著不走,不要臉!」
皇帝忍無可忍,反問:「大半夜跑方孝承房裡就是不要臉?你若不是大半夜的跑方孝承房裡,你怎麼親眼看見?你也不要臉?」
成瑾頓時噎住,看著皇帝越發難看的臉色,氣焰小了下去,訕訕地低著頭,用手指戳戳奏章。
皇帝嫌棄地挪走奏章。
成瑾戳了個空,悻悻然看皇帝,硬著頭皮道:「我、我跟他自然不一樣,我和方孝承是總角之交,半夜找找,沒什麼啊……我們還一起睡呢!你不也跟方孝承睡過?我也跟他睡過,咱們仨還一起睡過,關妙恩什麼事兒?你跟、跟顧公公睡過嗎?」
「……」皇帝握緊了拳頭,閉上眼睛,深深撥出一口濁氣,「此事不要再提,若方孝承不願意,讓他自己來向朕說明,輪不到你這總角之交代勞。」
「你是君他是臣,他怎麼好說?」成瑾問。
皇帝沉聲問:「難道朕在你面前就不是君,你在朕面前就不是臣?」
成瑾不假思索道:「這事兒得各論各的。你是我親表弟,我是你嫡堂兄啊。」
晦氣!皇帝再度深呼吸。
……
因內閣官員求見,成瑾被趕出了勤政殿,他只好改道去太后宮中告狀。
可太后說後宮不幹政,她管不了這事兒。任由成瑾如何撒嬌打滾,太后都不改口,最後還被他嚷得頭疼起來。成瑾這才閉了嘴,悻悻然地夾著尾巴出宮回府。
……
「侯爺這邊請。」
方孝承隨著滿面和氣的吏部侍郎穿過長廊,來到一座精巧狗居前。
大狗原本懶懶躺著哺乳幼崽,見著主人來了,忙起身搖尾。一窩狗崽兒剛滿月,毛已長全,胖乎乎的,不怕生,扭扭歪歪地走過來看看嗅嗅。
吏部侍郎捋了捋鬍鬚,笑著道:「這一窩不多,但個個兒好看強壯,不少同僚想要,下官都沒捨得。可侯爺不同旁人,今日開口,下官受寵若驚。侯爺看看,喜歡哪隻,便拿哪隻。這狗混過狼血,養在我家是廢了,若得侯爺□□,說不定將來還能帶去北疆出力呢,哈哈哈哈。」
方孝承忙客氣道:「是我叨擾了。」
「侯爺不必客氣,請挑吧。」吏部侍郎道。
說來也是奇妙,今日下朝後,他忽然被北安侯叫住,說聽聞他家狗漂亮、剛下了一窩崽,想討要一隻。
若換了別人,他多少捨不得,可既然是北安侯,就沒有不肯的道理了,當下與人約好傍晚來取。
方孝承仔細地將狗崽一隻只看過去,問:「不知哪隻最黏人?」
吏部侍郎還沉浸在出自他家的狗兒未來披甲隨北安侯上陣咬敵、他也跟著沾光的美夢中,聞言愣了下:「什麼?」
……
方孝承得了侍郎家最黏人、也是最漂亮的狗崽兒,好容易應付完飯,便急忙揣著回府找成瑾獻寶。
可不料,成瑾看了愣了愣,竟沒嚷著急著將狗崽搶過去抱,只問:「哪兒來的?」
方孝承柔聲道:「吏部侍郎家新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