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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孝承認命地起身去點燭臺。點燃後,他轉頭一看,成瑾已經脫了靴子和足衣,爬上了床,撅著屁股在翻被褥。
方孝承的眸色微沉,目光漸漸下移,直至落到那雙赤白乾淨的腳底。
成瑾鑽進被子裡,抬頭朝方孝承看來時,方孝承恰好收回目光。
「你快再來一次!」成瑾激動地說。
方孝承走回去,沒急著再來一回,而是先撿起成瑾扔在腳踏上的衣物,一件件疊得整整齊齊,將鞋擺好,然後慢條斯理地脫去自己的外衣,照樣疊好,擺放在成瑾的衣物旁邊。
方孝承在成瑾的催促聲中進了被子,這才道:「看好。」
成瑾不再皺著眉頭踹他,換了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先是看燭火,突然叫著「先別」,將目光移到方孝承的手上,但在方孝承要出手時,他又出聲阻止,再度看向燭火,可沒兩下又看回方孝承,神色焦躁起來,似乎在愁看哪裡才能不錯過精彩。
最終,成瑾握拳砸手心,認真地和方孝承商量:「我沒辦法一次看兩邊,只能讓你再表演兩次了,我一邊看一次。」
方孝承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默默地揮手將燭火隔空熄滅,然後不顧成瑾嚷嚷他哪邊都沒看到,將成瑾摁倒,吻了上去。
成瑾起初還軟手軟腳地掙扎兩下,很快便老實了。
那之後,至今三年時光,方孝承但凡返京,便總會來找成瑾過癮。
隨著歲數增加,成瑾越發通曉人事,漸漸察覺出不對勁來。他有話不愛藏在心裡想,便直剌剌問方孝承是不是愛慕他才親他抱他。方孝承沉默了一陣,終究點了點頭。
見他承認,成瑾反倒啞口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許久,方孝承試探地拉住他的手,作勢要親他,但動作比起以往要緩慢許多,似乎在給他拒絕的機會。
成瑾沒有拒絕。
那一刻,他腦子裡昏昏沉沉的,只有一個虛榮的念頭格外突出:別人百般誇讚敬仰的方孝承居然愛慕眾人嫌的自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何況,他早已習慣了與方孝承肌膚相親,與其說身體沒有絲毫排斥,不如說還會主動迎合。
那之後,倆人之間好像是有什麼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變,只是成瑾再沒提過相親婚娶的事。
……
成璉來到客院門口,見方孝承的貼身隨從方樸抱著劍木著臉立在那,心下瞭然,微笑道:「孝承兄原來在這?高兄他們剛還在問怎麼孝承兄還沒來。」
方樸沒說話,甚至在瞥過他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
成璉並不驚奇。這方樸的架子向來比他主子大,除了方孝承外,誰的帳都不賣。礙於方孝承的面子,旁人只好不與方樸計較。
成璉和氣地朝方樸點頭致意,邁步正要朝院內走去,方樸忽的伸手攔住了他,眼睛仍然沒看他。
成璉溫和地解釋:「剛剛聽聞兄長中暑送來此處,我欲進去照料。」他停了下,問,「不知有何不便之處?」
這可太不便了。但此事絕沒法兒公之於眾,方樸只能繼續沉默攔路。
成璉想了想,道:「想來是孝承兄與我兄長有要緊事商談,既然如此,有孝承兄在裡面看顧,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他便去一旁的涼亭裡坐下,擺出等待裡麵人出來的架勢。
方樸沒趕他,收回手,恢復了抱劍而立的姿態。
涼亭石桌上擺著書,成璉拿起一本作勢翻看,可心思卻早已飛到了屋內。
他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剋制眼底戾氣的洩出。
——除了褲|襠裡的那些事兒,方錚與成瑾還能有什麼要緊事?!這對不要臉的姦夫淫夫!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