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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承此刻就已經很不安生!但聽了這話不得不冷靜,他問:「你可有他法?」
春桃搖搖頭,旁邊的谷音靈光一現:「不妨趁人不備,將世子劫回來再慢慢勸。」
春桃默默瞅他,隨即驚聞侯爺低語:「不失為一個辦法。」
她深感不妥,委婉提出異議:「若沒勸成,以世子性情……」
以成瑾性情,恐怕要大鬧天宮。
方孝承與谷音再不說話了。
成瑾酒足飯飽,肚皮滾圓,差點兒打嗝。他急忙捂住嘴,害羞地偷看江懷,見江懷在看別處才放心,忽然莫名高興起來,勾住對方的肩,醉眼朦朧地許諾:「好兄弟!今日我落難,你盡心幫我,這份恩情我永世難忘。將來只要是我有的,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江懷笑道:「這話少說吧,別叫我當真了,我這人有時特別較真。」
成瑾聽他這麼說,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以為我哄你呢?我、我才不是這種人!」
江懷嘆道:「只是有些東西太稀奇貴重,輕易捨不得給,乃人之常情。」
「憑他什麼稀罕的,都比不上你我這份真情要緊!」成瑾來了氣,嚷嚷道,「你不信?你不信你拿紙筆來!爺給你白紙黑字蓋章戳印!日後若你要的爺不給的,你拿紙契去公堂上告!」
江懷忙說不至於此。但他越這麼說,成瑾越以為他不信自個兒,拉著他不放,非要寫。最後兩人拉拉扯扯地去了書房,成瑾癱在太師椅上指揮:「寫!你寫!你寫了我戳印!」
江懷拿起筆,又道:「你想清楚,一旦寫了,日後你若要反悔,我可是不肯的。」
「寫!囉嗦什麼!煩死了!」成瑾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暴躁地罵他,「平日不知你這麼優柔寡斷!快點寫了,爺去睡會兒。」
江懷微微眯眼,再沒笑意,如此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會兒,提筆寫下了一封契書,然後輕聲道:「寫好了。」
成瑾迷迷糊糊地伸手:「拿來,我看看……」
他拿過來,眯著眼睛看了看,拿遠點,又拿近點,皺起眉頭:「這什麼玩意兒……你字這麼醜的嗎?我怎麼一個都認不出?扔把蚯蚓都扭得比你好……」
「因為你醉了。」江懷說。
「哦……也對……我現在看你都是東南西北有八個……」成瑾起身去桌前拿起筆簽了自個兒大名,然後往江懷身上一撲,終於撐不住,睡著了。
江懷不見半點剛剛醉態,他一手抱著成瑾,一手拿著契書細細地看了幾遍,嘴角勾起。
……
成瑾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叫醒。他很不高興,心想怎麼才一晚好的,就又不好了……卻聽人說,是因為春桃急著求見,因此不得不叫醒他。
成瑾更不高興了。他不想遷怒,可方孝承不讓他好睡,春桃是方孝承的人,如今也不讓他好睡,可見真是一夥的!他就說,江懷才不會這麼沒眼力見!
他忍起床氣去前廳見春桃,問她有什麼要緊事。春桃拿出一個包袱,說給他送換洗衣裳和錢銀來了。
「……」
就這?就這把他從美夢中叫醒?這和方孝承天還沒亮把他親醒然後說「我去上朝了你接著睡」有何差別?!北安侯府的人都有病吧!
方孝承等在江宅外角落處的馬車裡,不多久,春桃回到車旁,隔著簾子低聲道:「世子還在氣頭上,不肯回。不若先回去,從長計議。世子脾氣來得急去得快,或許過幾日會好。」
車內沉默許久才傳來低沉聲音:「嗯。」
午覺沒睡好,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成瑾仍然氣鼓鼓,吃完懶得和江懷去河船上看戲,早早洗漱睡了。
——然後又被吵醒了。
他睜眼一看,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