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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位小姐,在過門之前,不是病故,就是溺亡,宗朔這「克妻」的名頭鵲起!等皇帝再賜婚的時候,人家七八十歲的老丞相親自求到了平成王府,涕淚縱橫的說家裡就這麼一個孫女……
如此,軍中將士封為神祇的將軍王,過兩年就三十了,還是個光棍。所以,也怪不得人家底下的人想歪。
只是,阿曈可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他只知道。天都快黑了,還沒人安排他住哪!少年在帥帳的外邊貓著。看著屋內瑩瑩的燭火,與映在門上的那個寬肩闊背的人影,阿曈來回瞅瞅,吸著鼻子,蹲在了門外。
過兒一會兒,黑風便來了,阿曈沒來之前,它夜晚從不去睡胡楊林,都是守在宗朔的門口的,這裡也算是它的休憩所在了。
於是,阿曈蹲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大黑狗從帥帳裡叼出一張厚實的大墊子,跳到上邊踩了踩,找準位置,「吭哧」一聲,舒服的趴了下去。
「!」
阿曈猛的站起身,恨不得把身邊的包袱扔到屋裡那人的臭臉上!砸死他!
連狗都有窩,他堂堂狼神後裔阿史那·虞樂都思,竟然還不如一條大黑狗!淦!
阿曈憋悶,看著映在門上那「煞星」的健壯身影,想著他的手段,又不敢鬧事。
黑風見狀,搖了搖尾巴,甚至側身給阿曈讓了好大一塊墊子,彷彿在說,「要一起嗎?」
於是阿曈洩了氣,喪眉搭眼的又蹲了下來,和黑風暖暖的擠到了一張墊子上,乖乖答應。
「要。」
兩人一裡一外,屋內,燭火蠟盡,明暗恍惚,屋外,明月高懸,星河倒掛。
因緣際會,冥冥因果。
第十一章 小門神
阿曈與黑風一同擠在厚墊子上,別說,還挺暖和。
犬的一身黑毛如同綢緞,可軟可滑!黑風也窩身把腦袋搭在阿曈的大腿上,愜意的閉著眼睛假寐。
晚夜,清風徐吹,昭城軍營中已然宵禁,遠處巡營兵將的腳步整齊劃一,阿曈閉著眼睛,甚至能聽清那甲冑之間的摩擦聲。還有,一個人腳步匆匆的往這邊來了,聽著喘氣聲,體格應該還不小。
阿曈一睜眼,果然,是那個黑臉的大嗓門將軍已將近眼前。
刑武拿著蠟封的信,皺著眉就要進門找宗朔,只是走到門口,登時愣了一下。
暗夜中,一人一狗,正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黑風舒服的四腳朝天,都要睡著了,但那少年還目光煌煌的,不錯眼的盯著他看。
嘿!真別說,那蹲在狗窩裡小小的一坨,不仔細瞅,誰能這看出是個俊秀的兒郎呢。不過,讓人家守大門。他們將軍多少是有點暴殄天物了。
刑武嘿嘿一笑,逗了逗阿曈,伸手從衣襟裡掏出一包點心,這是他從小廚房拿的,本準備晚上下酒來著。
「吃不吃啊。」
阿曈轉過頭沒理他,在他心裡,這大黑臉和屋裡那人是一夥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刑武逗夠了,還是要幹正事的,於是他左手開門,右手把還熱乎的點心塞到了阿曈手裡,沒再管小孩,暗自想著朝中的風聲,一臉嚴肅的進屋了。
屋內的燭火暗極了,門廳里根本沒有人,刑武眉頭一皺,心道將軍怕不是又頭疼了?抬腳進了後邊的臥房,才見宗朔手裡也拿著一封信,倚在屏風後邊,讀完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半晌沒動,只沉沉的說了一句話。
「怎麼了。」
刑武聽到宗朔出聲,才上前,「貴妃的父親參你擁兵自重,亂殺邊關良臣,與草原外地串通一氣,謀奪江山……,共一十三條罪狀。」
屏風後的人嗤笑一聲,將手中讀完的信就著昏暗的燭火燒了,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眸子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