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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也說,「這看著頭上也沒紅孕痣,該是個漢子吧,誒呦,挺俊的,就是小了點,比咱家娃還矮呢。」
老夫妻倆人只有一個兒子,但卻總是病弱,比尋常漢子就矮些,前幾日送去鎮府上的醫館針灸治弱症,趕巧今兒沒在家。
老頭一聽這話,卻對老伴連連擺手,說真奇了,「別看娃子小啊,咦誒!勁兒大的呦,你猜怎麼著,單手拎兩捆濕柴!」
老婦人登時啊了一聲,轉頭看著彷彿細胳膊細腿的阿曈,老漢指著門外的柴,「看著沒,這娃替我拎下山的,一路輕快,大氣都沒喘一口!」
老夫妻像看稀罕物似的,瞧著吃飯的阿曈,阿曈也不怯,還邊吃邊抬頭,滿臉飯粒子的朝老婦人點頭,「那個,婆婆?你做飯真好吃!和我阿納差不多!」
阿曈覺得白頭髮的叫婆婆應該沒錯,直到看著對面的人笑了,這才安心接著吃。
就這樣,阿曈連吃四大碗,才拍肚子說飽,那老婦人直笑,「誒呦,怪不當力氣大呢!」
直到鄭老頭在炕上歇夠了腳,也平復了今日頗具奇遇的心情,這才出門扛起柴,連帶昨日採摘的菌幹一起,要走到鎮府的集市上賣出去,順道接兒子回來。
阿曈放下飯碗,正好沒事幹,看著老漢抗柴辛苦,就自告奮勇,要送老人家去鎮上。
老頭一樂,也答應了,就此出了門。一路上,一老一少,兩人雞同鴨講,三搭四不搭的,還嘮的挺好。
直到說到離家來做什麼,阿曈才很肯定的說道,「找媳婦啊!」
老頭哈哈直笑,「你才多大,小娃子一個,找媳婦啊!呦,知道媳婦是啥子麼。」
阿曈不樂意別人說他小,就抱著柴噘嘴,「知道啊,我阿塔都告訴我了,媳婦就是一起睡覺!」
「哈哈哈,說的沒錯!」
於是,山路上儘是少年嗓音清澈的嘰嘰哇哇,還有老頭歡暢的笑聲。
第四章 一飯之恩
定平府熱鬧依舊,只是阿曈卻老老實實,目不斜視的跟著許老頭往前走。
阿曈暗自奉勸自己,沒錢啦!看著這些花花綠綠要心癢癢,聞著味兒也要淌口水,這可怎麼好!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
老頭也麻利,賣了柴就領著阿曈往醫館走,去接自己體弱的兒子。可沒等兩人到地方,就見寬闊平整的主路盡頭,一眾官差吆喝著鳴鑼敲鼓的開路,最後停在府衙門前,利索的張貼榜文。附近的百姓都烏泱泱的圍過去看榜,還有白著鬍子的老先生一字一句的給旁邊的人念。
阿曈哪見過這等熱鬧,登時仰著頭屁顛屁顛的往人群裡鑽,老頭見狀搖頭直笑,沒去湊那個熱鬧,轉身往前方醫館裡拐,但走到醫館門口,卻聽裡邊的兩個夥計噓聲嘆氣。
「唉,邊關吃緊,又要徵兵啦,不知道能不能打起來。」
「你沒看那榜文說,連鎮國將軍都駐守到昭城了,將軍剛去就斬了數十個貪官酷吏,以正軍風。」
「可不是,好在大將軍在,打起來咱們也不慌啊!將軍是先太子的遺孤,當今聖上的養子,那必然是要秉承先太子遺志……」
徐老頭沒聽別的,只一句「徵兵」入耳,登時腦瓜子就炸了!
他家本來是軍戶出身,因為兒子自幼體弱,這才搬到山下修養身體,如今要是徵兵,他老漢自已的年紀大了,三年前銷了籍,就只有他唯一的兒子正在適齡。可自己孩兒那身子骨,怕是沒等走到昭城,就已經大不好了!
再說阿曈擠到人群裡,他還以為是好大一個熱鬧,沒想到就一張貼在牆上的大紅紙而已,上邊的字他還只認識一半,什麼一戶抽一丁之類的,看得他眼花,於是阿曈便扭頭擠出了人群。
少年聳鼻子,聞著味兒在醫館門口找到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