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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老實地坐了回去,嘴上卻不依不饒道:「還有什麼好談的,岑總顯然不在乎我這個客戶。」
岑君淡淡一笑,又變回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說:「抱歉,既然劉總覺得沒什麼好談的,那一定是我們高遠的產品不符合您的預期。我們會改進產品,期待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說完便拉起一旁還在盯著碗裡的蝦仁發呆的某人,沖老蔣點頭告辭。
兩人走後,包廂裡只剩老蔣和老劉。老劉紅著臉半天沒反應過來,心裡又氣又悔。
老蔣將他狠狠罵了一頓,說自己好不容易動用關係把岑君請來,他卻三下兩下把事情攪黃了。
「幾千萬的投資你他媽到底擺什麼譜啊?!你以為人家岑君真的在乎嗎?高遠資本的規模可是一千億!岑君他爸的岑氏集團市值都是一千多億,他大少爺真在乎你這點錢?你是不是傻的,你找誰陪酒不好,你他媽找那個江小姐喝酒!你看不見岑君給她端茶倒水,給她拐著彎送菜呢?!眼睛不用就挖掉算了!」
「……」老劉委屈得差點哭了,沖他喊道:「我他媽要懂這麼多,我至於離婚嗎?」
江南迴到車上時,還有點懵圈。
這幾千萬的生意…就這麼黃了?
她好幾次偷偷看向岑君,岑君終於忍不住,沒好氣地道:「問。」
江南於是再次拿出筆記本,問道:「岑總,我看別的私募都以擴大規模為目標,為什麼您剛剛輕而易舉地拒絕了五千萬的投資呢?有什麼原因嗎?」
岑君咬著牙,強忍著那股尋不著源頭的怒火,片刻後,一板一眼解釋道:「高遠需要的是能承擔一定風險的投資人。儘管我們可以創造收益,但短期難免波動,如果投資人中途下車,意味著一切都是白費。你要知道,私募收取的是2的管理費和20的業績提成。」
江南懂了,又問:「所以您的意思是老劉不可能拿住這隻基金,那麼必然也掙不到錢。就算您接下這單生意,到頭來也沒有任何業績可言。」
岑君沒說話,看起來心情一般,但也沒出言反對。
「原來如此啊。」她嘆道。
剛剛差點還以為岑君是因為自己才拂袖而去呢。
幸好沒有自作多情,不然多尷尬。
岑君閉眼,皺了一下眉頭。
原來如此個屁。
第9章
好不容易回到公司,岑君要在辦公室處理檔案,江南終於可以放鬆會兒。
她滿腦子都是怎麼組合這些素材,靈感不時迸發,不知不覺竟忙到了下午五點。
對了,晚上還有個晚宴……
她得趕緊組織一下措辭,一會兒怎麼既自然又不失禮貌地拒絕掉這次跟拍。
江南其實也不是排斥加班,主要是從來沒參加過宴會,總覺得那兒不是自己這種升斗小民該待的地方。
打好腹稿,又自我演練了一番,岑君終於從辦公室裡走出來。
江南蹭地一下站起來,眼巴巴等著他走過來。
這番舉動就……
很不自然。
岑君大概是看出她有話要說,踱到她工位邊,靜靜等著。
江南發現他換了身西裝,是黑色帶著雕花暗紋的面料,去掉了領帶和袖釦,白襯衣也解開了兩粒釦子,露出部分脖頸和鎖骨。
少了幾分工作時的嚴謹莊重,卻多了一分遊戲花叢的玩世不恭。
像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慣於被眾星捧月的富貴公子哥。
江南擠出一個笑,抬頭朗聲道:「岑總,今晚的宴會我就不去了,您看我這身衣服太不合適了。站您身邊,我都不好意思,別人看了更不像話。」
說完她還特地拽了拽自己的寬鬆的衛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