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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是週六,嚴雪梅老師剛好領著自己五歲的小女兒路過,小姑娘粉嘟嘟的戴了一頭花蝴蝶。
全班同學都在行注目禮,當然也包括我和葉其文。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揭發葉其文轉移到那個小姑娘身上。我試圖用肉眼為這對母女做一個基因檢測,因為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嚴老師的親生女兒。
她哪兒有時間生孩子啊。
我悄聲說了句:「這孩子是她的嗎?」
葉其文一邊瞅著小姑娘一邊趴到我耳邊:「我也沒想到這女魔頭會有小孩兒。」
我忽然就記憶重讀了:「滾,別跟我說話!我還得找她告你去呢!」
說完我佯裝起身,葉其文趕忙拽住我的胳膊:「程小昭你坐下,都多大的人了,還告老師,聽話咱不去。」
我掌握了主動權正洋洋得意,打掉他的手:「呵呵,早幹什麼去了,我非要告!就要告!」
誰料他臉色變得快,畫風一轉竟然擺出一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表情:「好,你去告吧,你去告,我就說,我幹這些就是為了耽誤別人學習,替你擠出尖子班的名額。」
「……」我瞠目結舌,「葉其文,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要face!」
他哼著:「我之前還沒發現你這麼愛打小報告呢。」
我氣急:「好啊,那你現在發現了,你以後都別再跟我說話了,從現在開始咱們倆絕交!」
「看到沒,」我指著桌子之間的那條縫說,「這就是楚河漢界,你以後不準過界。你過界一次,就得割地賠款一次!」
「你怎麼那麼……那麼霸道呢你。」
「哈,現在又說我霸道了,你早幹……」
我還沒說完,他忽然把我指著楚河漢界的手拉到桌子底下去,竟然就在桌子底下狠狠攥住了我的手。我要不是還閒著另外一隻可以用來捂住嘴巴,我就當著班主任和全班同學的面叫出聲來了。
「你瘋了吧,班主任就在那裡!」我壓低聲音咬著牙掙了掙,但是他越攥越緊。
葉其文的目光很平靜,甚至稱得上是面無表情:「程小昭,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是再敢威脅我,再敢說絕交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就告訴班主任咱們倆好了。大不了就是調校區嘛,到時候我走,你全年級通報!」
「……」我慫了。
因為我發現兔子急了,真的會咬人。
「好……好,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先,先鬆開……」
我憋紅了臉,心臟狂跳不止……他的手很燙,死死攥著我的手,只稍微鬆了松,剛找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又立刻收緊。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生的力氣可以這麼大,大的好像要把我的掌指關節全部捏斷……
「再等會兒。」他低聲說。
我居然就這樣鬼使神差地不再反抗。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慢慢鬆開,我的半條胳膊失去知覺,他的手心也捏的通紅。
我呼了口氣,緩了很久……
這是我目前為止,除了過山車和大擺錘之外最驚心動魄的一次體驗,當著全班同學,班主任還有她五歲小女兒的面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跟他五指相連。
「你的手還挺軟的……」葉其文磕磕巴巴的說。
我把頭埋進試卷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才那種感覺就像一條樹根,扎進我心裡,很快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樹。
其實這還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當屬這種感覺的餘韻,會讓人不停地渴望下一次的到來,即使冒著天大的風險……就像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
原來和喜歡的人發生肢體接觸是會上癮的……
後來又有過好幾次,老師在講臺上講課,葉其文就在桌下握著我的手,我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