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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成爹的心願。可惜,功名真不是容易考得,十年寒窗,沒試過的人很難知道有多苦。之後連著九年,連考三次,一次未中,也就淡了。再以後,我給師傅留了封信,信上說,師傅老人家,你自己在紅塵中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這才覺得厭了,入山尋道來了。可我還年輕。等我也和你一樣,在俗世中滾過半生,享受的享受了,經歷的經歷了,再回來陪你老人家走那條得道成仙之路吧。然後,我就下山了。”
黃芩有點想介面道‘下山就做了強盜頭子?’可心中一沉,沒有說出口,換言道:“你師傅入山前恐怕是位江湖高人。”
韓若壁道:“我也曾纏著問他以前的事,可他就是隻字不提。被問急了,就唬弄我,說是人老了,以前的種種過往早忘光了。”
黃芩瞧著他,若有所想道:“是他唬弄你,還是你不想告訴我?”
韓若壁摸了摸下巴,道:“你覺得是怎樣,便是怎樣吧。”
黃芩喝了口酒,道:“你十三歲就中了秀才,聽起來很有讀書天份。”
韓若壁自嘲笑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黃芩道:“那學藝呢?聽你話裡的意思,好象學藝很輕鬆一樣。”
韓若壁道:“可能本質上,我不是讀書、做官的材料,而有學武、學道的天賦吧。”
說著,他緩緩地一氣喝光了碗中殘酒,道:“天賦這東西,往往要強大到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黃芩道:“你今日喝的不多,說的卻太多。”
韓若壁笑一笑,道:“我也沒想到會說了這許多話。其實,我從不願向人提及身世,就象不願回顧過往一樣。過去的,不管是好是壞,都過去了。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人生如白駒過隙,倘不能丟掉過往,及時行樂,豈非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
黃芩沉默良久,道:“你的想法,我明白。”
韓若壁以為他不過一句敷衍,擺手笑道:“這點上,你和我截然不同。以你的為人處事,如何能明白得了。”
黃芩乾盡一碗酒,道:“因為很久以前,我好象也曾聽別人說過類似的話。”
韓若壁‘哦’了一聲,道:“哪個別人?”
黃芩稍稍停頓了一瞬,道:“不記得了。”
他停頓的那一瞬極短,不過就是眨了兩下眼睛的時間,可韓若壁卻知道,黃芩一定沒有忘記那個人。
韓若壁故意笑道:“聽起來,這人與我興味相投,無緣結交倒是遺憾。”
黃芩面色如常,接連喝了三碗酒,就好象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
就在韓若壁準備再度開口時,四個‘威武行’的打手被輪換了進來吃飯,恰好坐在二人鄰桌。他們坐下邊吃邊小聲說話,腰間的武器也不曾離身。
只聽其中一個長著眯縫眼的漢子小聲道:“你們覺不覺得這趟貨太好賺了,有些蹊蹺?”
他對面一個面膛發紅的漢子笑呵呵道:“這趟貨除了布,就是絹,不及銀錢惹眼,極少會惹上強盜。所以啊,有沒有蹊蹺我不知道,好賺卻是一定的。”
又一個年紀稍長的漢子狠狠啃了口饃,道:“一千匹布、一千匹絹,市價往少裡說,也值五、六百兩銀子。按行裡規矩,包吃包住包行,再拿貨價的一成作為報酬,也就是淨掙五、六十餘兩銀子,真是不少賺了。回頭我們也可以多分點。”
他轉頭瞧向對面黑麵微須的漢子道:“元幸,你說是不是?”
元幸顯然對此不感興趣,含糊應了聲:“是啊。”
年長的漢子又道:“不過,那個姓馮的是有些古怪,放著京城裡那麼多家打行不請,偏要多費周折,多費銀錢,親自去山西大同請我們‘威武行’來押貨。”
紅面膛的漢子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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