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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來了。

這個熟悉的地方是明光宮，大衍皇朝東宮長信宮的主宮，他尚主之前，時常在這裡出入。

不僅如此，阮檬甚至認出了圍繞在床榻前的幾個人是誰。

之前唱三段式高音的是東宮的內侍總管汪亦，哭哭啼啼那位則是長信宮的大宮女綠柳，至於給他把脈的，那是太醫院左院使張燮。

能勞動張院使給自己診脈，阮檬覺得自己的待遇還不錯，然後他就怔住了。

這是東宮，東宮的內侍總管和領頭宮女稱呼他內君殿下，那他還能是誰的內君，當然是當今太子衛謙了。

可在阮檬的記憶裡，衛謙並沒有立過內君，他娶了齊國公顧毓的長孫女為太子妃。

低頭看看自己皺紋全無的雙手，又看看周圍似曾相識卻不盡相同的明光宮，阮檬心中有了個很大膽的想法。

他是不是在做夢，還在夢中回到了很多年前。

在夢裡，他和衛謙做出了與現實中截然相反的決定。

想到這裡，阮檬出言問道：&ldo;太子殿下呢?現在何處?&rdo;

誰料話一出口，阮檬就看到汪亦的臉色變了，他沒回答阮檬的問題，反而先問張燮：&ldo;張院使，你不是說內君殿下沒事了，可是你看……&rdo;太子殿下去哪裡了，內君殿下豈有不知道的。

阮檬聞及此言也是一愣，敢情他應該知道衛謙去了哪裡，可是這夢沒頭沒尾的，他上哪兒知道去。

&ldo;請問內君殿下，這是幾?&rdo;張院使伸出一隻手，在阮檬面前晃來晃去。

阮檬沒好氣地回道：&ldo;當然是五了。&rdo;張燮當他是白痴嗎?居然問出這樣的弱智問題。

誰知張燮還沒完，他換了個剪刀手的姿勢，又繼續問阮檬這是幾。

阮檬雖然很不耐煩，可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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