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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出港灣,南湖公館的主人家知道是他,都不用叫他取號和出示邀帖的,直接被帶到了最佳看臺。
在離終點十米的地方,能看到即將過終點線的是哪些隊伍。
湯嘉麗撐著傘,拿手當扇子,太熱了,可目光聚精會神,一下子就叫她瞄到了正主。
欣喜如狂,她喊聲:“鄭總,你快看!周董,那是不是周董。哇!哇咔咔,好大一個顯眼包啊!”
周玉程顯眼包是常態,他那條叫人沒法用言語去描述的龍頭船,還有那身打扮。
配套的龍紋金色水手服,頭上還綁了一圈金色頭箍,比專業划龍舟的還專業,可以去參加省奧會了。
鄭錦年揚起嘴角。
目光所及,也沒有別人了,只剩下周玉程。
周玉程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他駛來。
鄭錦年站在人群裡,站在岸上,身邊是舉著花傘的嬌俏姑娘,身後是踮著腳想湊近看熱鬧的年輕女孩,再往後去,是下午三四點的陽光、日落。
周玉程迎著光,被光刺了眼。
奇了怪,他分明是戴著護目鏡的,竟然一點也不遮陽。
他往岸上隨意一瞥,瞥完之後就一點也隨意不起來了,目光鎖定了一個人,一眼就認出人來,奔著那人馬上便去了。
鄭錦年揹著光,站在高位,和刺眼的光線一道照過來的,還有鄭錦年和煦的笑容。
幾乎是在那一剎,周玉程便明白了,他還是對鄭錦年生不起來一點氣。他所謂的較勁、像拍西瓜一樣划著船槳拍爛他腦袋,不過是給自己找的宣洩口。是藉口。
只要鄭錦年再度出現在他面前,他的大方可以超乎他自己的想象。
兩相視線交匯,船在往前方飛速駛去,他和鄭錦年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他能瞧見鄭錦年臉上完整的笑意。
鄭錦年噙著眼尾,嘴唇上揚,眼裡有新奇有讚賞,可更多的好像是柔意。
他見周玉程,如光澤披身,隔著一個岸口,遮蔽身邊所有喧鬧和聲囂,他的眼裡,應當只有他,只有周玉程。
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周玉程不明白他為何那樣發笑,也不用想,當腦子有反應時,神經傳到的地方,再反傳回中樞神經,他的肢體語言自動做了反應。
他咧開嘴,如沐春風,笑得像三月的花開,回以鄭錦年加倍的笑意,有原諒,有釋懷,還有極致的高興。
鄭錦年便笑得更厲害了,他仿似為自己不過略施小計,就收穫原諒的舉動而得意。
於是,他翹起來的嘴角揚的更高,眼裡的溫柔露出的更多。
周玉程激動,手上杆也不劃了,筆直站起身。
當船即將到達終點線時,龍頭船的尾部受力不均,周玉程越站越直,似乎忘了現在是什麼場合,今天有什麼大事等著他做。
現場直播還在繼續,俯瞰的視角和正面機位的鏡頭都有,哐當——
船翻了。
就是一剎那的事。
周玉程連人帶船都跌進了水裡。
鑼鼓聲斷了,哨聲急速響起,水裡亂成一鍋粥,保鏢和救生員大批隊的,第一時間跳進水裡去搭救。
有條沉黑色的小船就這樣在混亂中衝刺了終點線,取得第一。
趙燦運氣不好,他只聽到說有人落水,還不知道是周玉程,不然這個熱鬧他應該第一個看,當時一心只想著衝線,卯著全身的勁,手都磨出了水泡,也沒拿到第一。
勉強拿了個第四。
下船後,才聽說是周玉程落水了,不光船翻了,太子爺還嗆水了,給趙燦嚇得夠嗆,急匆匆扒開圍成一圈的人群便往裡探。
裡面有人喊:“有沒有醫生啊,醫護人員呢,這麼慢!周總嗆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