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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是什麼意思?徹底,放你手的意思。這次股東會我也是看清了,日後,你人在不在寧市,又有什麼要緊,也沒哪個老總董事的,天天塞在辦公室裡辦公。你現在有了錢,是去東京也好,去美國也罷,我都不攔你。你早先那會兒不就吵著要去美國嗎,你去吧。以後就是做遊戲,做你那些汽車工程,我也不攔你,你開公司就只管開,用你自己的名義去,別再藏著掖著,至於你是用你這些年來攥下的錢,還是用家辦裡的錢,那都隨你。但有句話要說回來,小殊我看他是不禁事的,哪能天天被個老婆管前管後,這個孫媳婦我不看好,股東會里,你得安插個心腹進去,和著陳家的家辦,你得親手管,聽見沒?”
陳瑞發又細細麻麻地說了一堆,鄭錦年被這些資訊撞的後腦勺發熱,等坐到座上,被昌叔按著手去碰印泥按手印時,他才回了神。
他抬頭看著老頭殷切的眼神,那眼裡的奚落真就沒了,是一腔託付後事,託付家底的厚重之意,眼神熱烈烈的,讓鄭錦年一時難以承受。
這算什麼?
當他決意困死在寧市,與老頭終老一生時,老頭卻說,放他走了。
不僅放他走,還將全部的家當都交給了他,如此這般信他,打心眼裡認同了他,還說他以後直管放手去做自己喜愛的事,他便不攔了。
不僅給他提供了資金,給將這些年的債一筆勾銷了。
那他這些年來付諸的努力和辛勞,都算什麼。
算是報酬?
算是獎賞?
他鄭錦年搖身一變,身價,馬上翻了又翻?
他真的還可以,再去接觸他的夢?
他的夢,真的還在嗎?
鄭錦年從心底和腦門中相繼湧出一股翻騰的熱血,有一些積壓太久瘋狂席捲的念頭馬上要破土而出,怎麼也按捺不住。
他的手在抖。按下印跡,按下指紋,一目十行那些檔案的文字,所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和訊號在他腦海中打轉。
他握起拳頭,重重拍在了檔案上,抬起頭來,眼睛酸了,泛紅,有淚意。
陳瑞發許是被他影響,方方還樂呵呵地看著,見他情緒激動,又這樣望來,這眼神,像極了那時候那個狼崽子,就跪在他面前,說,和他做筆交易。
狼崽子。
陳瑞發心裡罵,可這回嘴上不罵了,伸手來,摸了摸他腦袋,竟也稀奇古怪地,哭了,欣慰,或是感慨,揉了揉他腦袋,把他頭按下去,鄭錦年不服按,又出力把頭抬起來。
兩人秉著這樣的眼神對望了半天。
連昌叔都感慨上了。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給老陳遞手帕。
陳瑞發接過手帕沒給自己擦,先往鄭錦年臉上隨便糊了糊,蓋住他那種叫人驚心的眼神:“臭小子。趕緊簽字。簽完,晚些時候還要做公證。我還有別的事跟你說,你孃老子的事,搞快點。”
老頭還是不適應這種眼對眼抒發情感的時刻,他習慣了對人狠,猛不丁對人好,他自己也不自在。
等公證結束。夜也深了。鄭錦年收拾好了情緒,出了書房,便來聽老頭說第二個事,有關他媽的。
陳瑞發說:“要說這些孩子哪個最像我,還真是你媽,可她,偏偏學了那個狠婆娘那一套……”
人也逝去多年,陳瑞發不罵了。
他將一些檔案拿了來,遞給鄭錦年,道:“你媽不認我老陳家的門,病得快倒,和我吵,還說以後就是死了也都是要進她們老鄭家的祠堂。今年夏天,我叫老昌去打聽了,你們鄭家的祖祠早被推了,本家的宗祠被改了園林,因著當年好些產業是被周家的收了對吧,宗祠也便改作了他們周家的墓場。我是協商著,留個墓園出來,價錢好商量,叫你媽搬進去吧,到底,那邊是本家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