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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覺得還有一絲希冀,鄭錦年站在他身後,用額頭抵在他後腦勺上,周玉程感受到脖子往下,有一片冰涼。
鄭錦年在哭,在落淚。
周玉程只知道鄭錦年無事在哭,身子在動,可他半天也不說話,周玉程自己等不及了,他儘量語氣溫和,不怎麼在意地道:“沒事的。好好的,你哭什麼啊。”
“真沒事。手上,手上是有些針孔,那是打吊水打針導致的,醫生弄得,不是我弄的,至於那些紅腫發青的傷痕,那不是刀傷,刀痕不是這樣,是在病床上,接受治療,我反應太大了,不得已,要被綁住手腳,是我掙扎的太狠了,反應太劇烈了,一激動,掙來掙去導致的。你不信的話,你看我腳。腳腕上也是這樣。”
鄭錦年還在哭,都哭出聲來了。
周玉程不怎麼想哭,他的淚早在治療時流乾淨了,現在只覺得煩。
不是說治病,好好地治,治好了,一切都會好嗎。
怎麼錦年反而不肯接受他這樣治病呢。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合適啊。
周玉程心情低落,語氣也不好了,耐心好像都沒了:“真的。別哭了。要不,你到一邊調整調整一下情緒吧,我胸上後背的,傷都沒好,才擦的藥,風一吹,冷得慌。”
這下,鄭錦年真的退開了身。
周玉程從地上撿起衣服要穿,卻見鄭錦年捂住嘴,倉皇出逃,一個勁從屋子裡跑了出去,門都沒關。
這是。
是看見他身上那些噁心的傷,他噁心的要吐了嗎?
還是像醫生說的,有些男的,不是這方面的性取向,碰見那種親暱場面,或者對於這種肢體接觸,是會起生理反應的,嚴重的話,的確會吐。
真是的。
他已經很剋制了啊。沒去碰他。是他自己非來碰他,脫他衣服的。看見他這樣,結果,他先受不了了。
鄭錦年,你到底要我怎麼辦啊。
你都不知道,我剛下治療臺,我身上的治療反應還沒消呢,後背和胸上經受的儀器震動,那是面板連著筋骨,處處都泛著疼呢。
我都是忍著疼來跟你說話的。
好疼。
真的疼。
衣服穿上,還不如不穿。衣服面料一點也不軟和,刮來刮去的,更疼了。
…
鄭錦年怕自己的醜態被周玉程看見,他又吃了兩顆藥,過後,有些反應被壓了下去,他漸漸恢復正常。
當情緒,所有的一切都正常時,他再來同周玉程說話。
這時,周玉程好似一切也都正常了。
他坐在園子裡,坐在池塘邊,往水裡撒魚食,十分有耐心閒適的模樣。
當週玉程都已經學會了粉飾太平,藏住心事,不把悲傷露出,假裝一切都正常的話,當曾經那個最會宣洩情緒,嘴巴半點不饒人,做事全憑喜好,又憨又傻的程仔,連他,遇到事情,都能變得穩重,變得成熟,懂得壓制情緒和反應的話。
那鄭錦年想。
他真的該放手了。
鄭錦年再回來時,身上的西裝是脫掉的,可能日頭升高,溫度也升了,鄭錦年覺熱,他只單薄穿了件白襯,腰上繫著一條金色的皮帶,款步走來。
明明空氣是清新的,太陽是高照的,今天是個明媚日子,魚塘裡的魚也是五顏六色,激情活潑的。
鄭錦年在周玉程身邊坐下,手隨意地擱在石桌上,默默看著周玉程的側臉。
他看得出來,周玉程有點不高興,假裝不理鄭錦年。又或是故意拿喬,有別的算計,可眼睛卻時不時悄咪咪望過來,臉是真的半點不動。
鄭錦年緩和了語氣,他將那種撕裂的情緒也壓在了心底,冷靜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