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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換一些有用的、更厲害的醫生……鄭錦年卻把手收了回去,人又躺平了。
周玉程因為看不見,所以不知道鄭錦年是在拿手偷偷擦眼睛上的淚水。
沒了鄭錦年的觸碰,周玉程的心忽上忽下,再也沒了剛才得到安撫後的舒適和安穩,他乾脆也躺平了,和鄭錦年一起抬頭看頭頂沒有顏色的天花板。
黑色無窮無盡,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鄭錦年說話:“接下來一週到兩週,我比之前忙。這些天不常在國內,回來的話,也不太方便。我不在家的話,你要不要回香港,或者回歐洲那邊。”
他知道周玉程在沒來寧之前,是定居在英國的。他在歐洲好幾個國家都有很多房產。
周玉程望著天花板,不說話。
鄭錦年問:“怎麼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麼。”周玉程覺得頭頂有五顏六色的泡泡,明明天花板是黑色的,什麼也看不見,但這就像是黎明前夕的暴風雨,彩虹泡泡的背後是陰鷙的周曉楓,他預感不太好,“那回去吧。你什麼時候忙完。會來我在英國的希爾莊園接我嗎。”
“會。”
周玉程確實不太想說話了。
繼續再待在寧市也的確不好,還是儘快去歐洲吧,讓九叔幫忙尋找全球最頂尖的專家,趕緊治病。
等他的病治好了,錦年再來找他,接他,那應該,什麼都能好起來吧。
首先,還是要解決自己這個情緒低落,什麼都提不起勁的事。
他懷疑自己可能有抑鬱症。只是猜測,不然為什麼看不見錦年就老是無精打采呢。
他此刻,並不是完全沒有認知,他很清醒。他清醒地沉淪。
明明知道不該這樣,可就是忍不住情緒低落。
大概是喪得太厲害了,在錦年面前裝又不會裝,所以才叫他一眼看出來,才叫他覺得不好。反而叫他也跟著失落。
趕緊去治病吧。不能等了。
“錦年,我先睡了。”
“嗯。”
周玉程一直在裝入睡,裝著睡覺,在要睡和真的快睡之間來回掙扎,他似乎睡著了。
他睡著後沒多久,鄭錦年起了身,動作輕輕,離開了房間。
鄭錦年趕夜裡的飛機飛美,爭取在最快的時間內,與榮信達的負責人進行談判。
車從院子裡開出去,引擎發動的聲音似乎都很剋制。
周玉程穿著一席睡衣,穿著半隻拖鞋,另一隻腳踩在地上,一路走到了院子裡。
月色溫良,空氣裡卻都透著冷。
周玉程不覺得冷,他的臉有些冷,有些再也裝不下去的失落和低迷。
又是這樣。又是守活寡的一天,他的錦年,又在深夜一個人走了,始終不肯留宿。
所以,快點把這種奇怪的毛病治好吧,怎樣都行,只要錦年別再嫌棄他了。
只要錦年,還能把他當個正常的人看。
…
紐西蘭時間早8點。
秘書來找周曉楓彙報工作,一些具體事項交代完,秘書問榮信達投資3a遊戲一事還有什麼細節交代。
周曉楓不欲與這位不知名姓的背後老闆糾纏,即便一些電話都親自打到她這裡。
但秘書礙於近期在替楓董關注一些家事,有一些微末細處不謀而合地對上,她謹慎說道:“楓董,據說《絕地》這位幕後老闆來自中國。”
“華裔?”周曉楓品茗早上的咖啡,持杯的動作優雅。
“不是。”秘書欲言又止。
周曉楓正在與幾位專門飛來為她做西式早點的大廚點評最新送來的咖啡豆,見秘書這般,凝了凝眉目:“嗯哼?”
秘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