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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冰笑了笑,「你說是就是吧。」
牧冰的語氣讓時夏心裡莫名的窩火,那股無名的惱火在胸口上下亂竄,攪得他心煩極了。
什麼事好像只要一牽扯到牧冰就會搞得他心煩意亂。早知道他就應該直接給牧冰發個紅包道謝了事,非得出來喝什麼奶茶啊?
時夏煩躁地翹起腿,卻沒想到面前的小桌太矮,桌板「咚」的一聲撞上了他的膝蓋。
「靠……」時夏痛得呲牙咧嘴,下意識用手去摸,沒想到就是這麼一摸的動作,指尖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牧冰察覺不對,「怎麼了?」
時夏把手指從小桌底下抽出來,「嘶」了一聲。不知道桌子下面哪裡有塊尖銳的鐵刺,正好刺破了指腹。
禍不單行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沒事,被刺了一下。」時夏煩躁地收回手,想趕緊喝完奶茶走人。
然而牧冰皺起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讓我看看。」
牧冰用的力氣還挺大,時夏掙脫了兩下都沒能掙開。他被刺到的食指緩緩滲出一顆血珠,飽滿地停留在面板上。
這個姿勢讓時夏尷尬極了,偏偏牧冰沒有一點放開他的意思,就這麼直直地握著他的手掌。
「別看了,沒事,就是被紮了一下而已。」時夏緊張地用餘光掃視四周,生怕有人注意到這裡,「你趕緊放開!」
「木刺還是鐵刺?」牧冰問。
「我、我不知道……鐵的吧。」時夏有點懵。
牧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更容易感染和破傷風。」
「是啊,所以你放開我,我找地方處理一下傷口……」時夏努力想把手抽回來。
牧冰反而將他的手掌握得更緊,然後做出了一個讓時夏的大腦徹底宕機的行動。
他握住時夏的手,低頭含住了那根受傷的手指。
時夏只覺得耳邊嗡了一聲,大腦在這一瞬間一片空白。
牧冰的唇形很好看,嘴唇很薄,卻也十分柔軟,就和那個暴雨的夜晚他摸到的一樣。
他的指尖被柔軟的黏膜包裹,傷口被輕輕擠壓,帶著一絲刺痛,然後——
他感到牧冰的舌尖掃過了指腹的傷口,輕輕拭去了那裡的血珠。
像羽毛一樣輕盈的舔舐讓時夏瞬間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牧冰抬眸看他的一瞬,時夏竟然忘了要把手抽回來。
那雙墨色的眼眸裡,閃爍著某些時夏難以理解的情緒。但僅僅一閃而過,牧冰就恢復了常態,同時放開了時夏的手指。
也就是這時,時夏整個人才從著了魔似的狀態裡猛地回過神,「你幹什麼呢!」
「消毒。」牧冰神色如常地喝完了面前杯子裡最後一口奶茶。
「啊?」時夏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人唾液裡的溶菌酶有殺菌作用,這是初中生物課的內容。」牧冰用一副「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個!」時夏的瞳孔還在地震。
「那不就完了?」牧冰聳聳肩,從座位上站起來,十分精準地把空奶茶杯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拽著時夏的手腕拉著他站起來。
「你又幹什麼……哎!」
「去醫院打破傷風。」
在他跟著牧冰站起來時,時夏不幸地發現,這家店裡至少有一半的目光集中在了他們兩個身上,還有幾個年輕的小姑娘指著他們一邊看一邊笑。
「不好意思,我能給你拍個照嗎?」有個女生舉著手機跑過來問道。
「不可……」
「你男朋友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一起的!」女生興奮地補充了一句。
「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