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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程兩個小時的時間還是有可能犯困，於是他乾脆熄了火，託著下巴在車裡小睡了一會兒。

再醒來時正好九點半，牧冰重新啟動汽車的時候，忽然發現副駕上安靜地躺著那枚q版亞克力小掛件。

牧冰勾唇笑了一下，把掛件拿在手裡拍了個照，從微信上發給時夏。

：[圖片]我的了。

他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等到時夏的回覆。按理來說也沒什麼奇怪的，時夏沒理由一刻不停地守在手機跟前秒回，他們還住一起的時候都經常隔半小時甚至一小時才回訊息。

但牧冰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開啟聊天框又給時夏發了一條過去。

：我還沒走，你要不要下來拿？

這條發出去，牧冰把車載音響開啟，搖下車窗，點了根煙。

除了跟那群機車族混在一起的時候，他現在已經很少抽菸了。

他是在離開時夏的那一年學會的抽菸，又在時夏入職星夢的那年把煙戒掉。煙火像是時間，跨過那些漫長又倉促的季節，把隱晦的、不可言說的焦躁藏進白霧，從肺裡吐出，在空氣裡消散。

一首歌的進度條已經緩緩磨蹭到尾巴，時夏還是沒回他任何訊息。牧冰把煙掐滅，撥過去一個電話。

等待音一直響到自動結束通話，也沒人接聽電話。

牧冰皺起眉。

如果說之前還只是他的直覺，那麼這次就是真的不對勁了。

牧冰發動汽車，直接開進小區裡面，同時繼續給時夏打電話，但直到他把車停在他家單元樓下，電話也沒有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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