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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冰的嘴唇從未像現在這樣有存在感。
那兩片薄薄的軟肉就在時夏的眼前,距離近到稍微一低頭就能碰觸到。
吐出尖銳諷刺的唇、精準陳述事實的唇、還有在他耳畔噴灑熱氣、吐露讓人發瘋話語的唇……
「時夏。」牧冰抬頭看他,墨色的眼裡含著促狹的笑意,「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閉嘴。」時夏低下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終於被徹底隔絕在外。
音響裡的詭異音樂、螢幕上噴血的、觀眾的尖叫聲都成了背景,只有牧冰是真實的,此刻的觸感成了唯一。
這個吻並不溫柔。
時夏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紅著眼眶發洩般在牧冰的嘴唇上一通啃咬,沒過多久他們就在彼此的齒間嘗到了鐵鏽的味道。
但牧冰沒把他推開,反倒將懷抱收緊,側頭將吻加深。
時夏被吻得頭皮發麻,無力支撐身體,像一團無脊椎動物一樣癱軟在牧冰身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時夏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大腿根上。
轟的一聲,時夏感覺自己的大腦裡有什麼東西像煙花一樣炸了,接著就是一片空白。
牧冰緩緩與時夏分開,時夏喘息著,茫然地看向牧冰,纖長的睫毛下,雙眸裡透著無措。
他剛才頭腦一熱就親上去了,現在該怎麼辦?
親完了之後該幹嘛?
只是親個嘴就應了是正常的嗎?
電影院裡真有紅外線攝像頭嗎?他們剛剛做的事會被人看見嗎?
時夏的大腦混亂得快要宕機,卻看到牧冰蹙了下眉。
「好熱。」
「什麼?」時夏懵道。
「你的體溫,太熱了。」牧冰伸手摸上他的額頭,「你發燒了。」
時夏張了張嘴,還沒等說出話來,影院的燈忽然啪的一下全都亮了起來。
電影結束了。
時夏嚇了一跳,一個激靈就要從牧冰身上起來,卻被對方按住了肩膀。
「你確定要現在起來,讓所有人以為你是流氓嗎?」牧冰說話時的熱氣噴灑在時夏的耳朵上。
時夏的臉猛地漲紅。
他今天穿的是條很收身的褲子,也就意味著……有什麼形狀一目瞭然。
「你——」時夏羞憤交加,剛想說點什麼,就被牧冰按下腦袋。
走廊對面傳來了佟蔓蔓的聲音。
「電影結束啦,該走了組——」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比看恐怖片時還大。
什麼情況?她出現幻覺了嗎?
一定是幻覺吧!要不就是眼睛出問題了!
她怎麼好像看到時夏縮成一團,窩在牧冰組長的懷裡!?
「時夏發燒了,還在睡。」牧冰說,「你們先走吧,等下我扶他出去。」
「哦、哦……」佟蔓蔓懵逼地應聲。
不對啊。時夏發燒了跟組長抱著他有什麼關係?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必須抱著發燒的人的規定嗎?
而且為什麼他發燒了他們就得先走?先走後走有什麼區別嗎?好像有病人才應該大家一起照顧吧?
無數疑問在佟蔓蔓心中奔湧而過。
然而牧冰說話的語氣實在太篤定了,不容一絲質疑,彷彿他說的才是正常的處理方式一樣。
就這樣,佟蔓蔓一行人一臉懵逼地離開了放映室,離去的觀眾也紛紛好奇地投來目光。
終於,影院裡所有人都走乾淨了,牧冰才低下頭垂眸看向時夏,「好點了嗎?」
時夏的腦袋還埋在牧冰的懷裡,臉頰紅得發燙,咬牙切齒地說:「誰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