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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夏知道牧冰的奶奶從他上高中的時候就去世了,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的成績一落千丈,並頻繁在各個學校間轉學。
他不知道牧冰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這段往事的,神奇的是,他的語氣裡並沒有悲傷。
「時夏,我想說的是。」牧冰轉過頭,忽然看向他,「你在任何時候都有選擇的權利,哪怕選項或許不那麼盡如人意,哪怕逃離之後還是要回來面對。但你無論何時都是自由的,都有掌控自己人生的能力。」
時夏注視著那雙眼睛,忽然覺得他好像對牧冰有一點誤解。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牧冰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是個天才。
因為他是天才,所以能目空一切,什麼都不在乎。
但或許他搞錯了因果關係。
或許正是因為牧冰從來都不將任何人和事放在眼裡,理所當然地做想做的事,理所當然地愛、理所當然地惹人厭煩,只認可自己認可的事,不被定義也不被束縛,自由肆意地伸展,所以他才是天才。
現在這份獨屬於牧冰的傲慢和自由像風一樣拂在了時夏身上,讓他觸動,眼眶酸澀。
牧冰笑了一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時夏,你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嗎?」
「知道!」時夏沒好氣地回道,「紅眼眶、腫眼泡,沒出息的小哭包,別說了!」
「不是。」牧冰站起來,握住鞦韆的鐵鏈,在時夏面前俯身,墨色的眼眸柔和地注視著他,「你現在一副,特別想讓我吻你的樣子。」
作者有話說:
明天繼續
第58章 「老婆。」
然後牧冰就吻了他。
時夏立刻就嘗到他嘴裡的甜味,也是單調的蔗糖,卻不知為何嘗起來更好吃。他們在深入的纏綿裡互相交換著糖分,溫熱的吐息廝磨在鬢邊。
時夏被這逼戾的熱度和氣息攪得難以呼吸,牧冰察覺到這點,直起身往後退了退。
但這個動作好像引起了時夏的誤解,他毫不猶豫地迎上去,跨坐在牧冰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棉花糖掉在了地上,但誰也沒心思去管。
……
牧冰在第三次努力下終於還是開啟了車門,一片混亂中,他的後背率先砸進車後座,然後是趴在他胸口的時夏。
時夏的胳膊肘往前撐了撐,低頭就去找牧冰的嘴唇。牧冰推開他的時候,明顯看到那雙澄澈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受傷。
「門。」牧冰好笑地看著他,用腳尖踢了踢車座,「準備就這麼開著?」
時夏的臉唰一下紅了,騰出手把車門關上。
攀升的熱度被鎖在狹窄密閉的空間裡,膨脹得更加野蠻。
在僅有的幾次親密裡,時夏並不是主動的那個,可是今天他覺得自己就像蟲上腦一樣,不想放過任何一秒能吻牧冰的機會。
牧冰好像覺得很有意思,就這麼由著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衣料摩挲發出窸窣的聲響,時夏的膝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某處堅硬滾燙的東西。
「怎麼了?」牧冰衣衫凌亂地躺著,露出一大半精幹的胸肌,嘴角勾著笑意,「時夏,你不是小孩子了。想要的東西得學會自己來拿。」
時夏的腦袋裡嗡了一聲。
他怎麼……他怎麼能!
全世界恐怕也只有牧冰能做到一邊說出無比欠揍的話一邊讓人覺得性感得要命!!
他是傻子才會平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牧冰呼吸一滯,幾乎下意識伸手拽住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起來,髒。」
「晚了。」毛茸茸的腦袋抬起頭,那雙大眼睛無辜又純粹地看著他,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和剛才吃棉花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