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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事件之後,他已經十多年沒持過劍了。
當年他有多麼意氣風發,出事之後便多像是個笑話。
尤其是他的劍,他曾經引以為豪的劍法劍意,在靈脈斷裂、褪回鍊氣期之後也都煙消雲散。
更別提,還有那件事……
蘇景澤薄唇微抿。
被送回山谷後,蘇景澤在倉庫裡翻了許久,終於在壓箱底的地方翻出了一把木劍。
這把給新入門弟子練習用的普通木劍,是當年他的師尊贈與他的,希望他能從這把劍從頭開始。
蘇景澤卻在絕望下,將它扔到了角落,再也沒碰過。
時隔十二年,他又一次撫上劍身,修長蒼白的手指拂去上面的灰塵。
蘇景澤抱著木劍,在亂七八糟的倉庫裡坐著,怔怔地發呆。
他終究是被虞若卿和陸元州改變了。
聽到他們惋惜的聲音,想要去找韓淺,他竟然也會心裡湧起不甘的念頭。
蘇景澤不由得苦笑起來。
明明已經是個廢人,可他如今怎麼又開始有了不自量力的期盼?
……
第二日,便是仙宗裡管理層門內會談的日子。
江元霜提前一個時辰便抵達了主峰,她並不是有早到的美德,而是在會議開始之前,先去見了宗主雲天成。
此時天色還四亮不亮,陸元州抱著被子呼呼大睡,並不知曉外面發生的事情。
大殿中,雲天成看到江元霜前來拜會,也十分驚訝,隨即又露出笑意。
「師妹,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總算願意來見我了。」雲天成緩聲道。
「別以為我是原諒你們了。」江元霜冷聲道,「我這輩子都不會與你們和解。」
她狠話說出口,才後知後覺自己前來是有事要求雲天成,似乎不該這樣的傲氣凌人。
倒是雲天成寬容地笑了笑,他道,「元霜,你說吧,既然是能讓你登門拜訪的事情,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你提出來,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哼。」江元霜冷哼一聲。
雲天成的態度合格,她也不好再挑剔什麼,才冷聲道,「懲戒堂的首座,一直空閒著。」
她的話只說一半,然而雲天成已經與她是幾百年的師兄妹,對江元霜十分了解。
雲天成一怔,隨即領悟道,「你是……想讓虞若卿做那懲戒堂的首座弟子?」
首座弟子,高於普通弟子,與首席長老身份平齊,只不過並不管教書職務,更偏向行政和執行。
韓淺便是主峰的首座弟子,這些年勞苦功高,解決了宗門大大小小無數事情,所以才在弟子們之間威望那麼高。
而懲戒堂的首座弟子便更特殊了。
懲戒堂本身便擔任著一視同仁的監護職務,然而除了堂內護法狄右與宗主長老等人是師兄弟之外,懲戒堂裡只有他招募的類似自己弟子的執行者。
懲戒堂一直遊離於眾峰外,本該是香餑餑的首座弟子席位也空閒著,根本沒有長老願意將自己的弟子送過去。
原因無他,懲戒堂要求執行者為人正義,寧折不彎。而懲戒堂的首席弟子,要擔負看護警醒同門的責任,不論對方是外門弟子還是長老親傳,都要一視同仁。
這麼得罪人的勾當,又要耗費精神,根本是吃力不討好,所以無人願意去,便一直空著位置。
「你為何想要她擔任此職責呢?」雲天成疑惑道。
「怎麼,我徒弟哪點配不上這個位置了?」江元霜就像是個刺蝟,雲天成隨口一問,她都要立刻刺來。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雲天成無奈笑道,「若卿這孩子我也是看她長大的,她心思純粹,一心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