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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蟲是一種比所有動植物更接近本源的生物,充斥在我們肉眼看不見的環境中,類似於靈體,是一種異化之物,親近光脈。」名為銀古的青年嗓音低沉沒有起伏。
他綠色的獨眼轉了下,視線在夏目身上掠過。
「造成這次耳聾原因的蟲叫做——呍,被詛咒感染進化了。
它通常生存在森林裡,以聲音為食,當大雪覆蓋聲音消失的時候,為了覓食他會進入城市中,寄存在人們耳中的耳蝸中。
感染進化後,呍會同時吞噬兩耳的聲音,並且侵蝕位聽神經,損傷位置覺和聽覺,造成永久性的殘疾。」
「哦,那與我們的兇殺案有什麼關係呢?最近六起入室搶劫後連環殺人案件與這個呍有什麼關係呢?」藤井警長聽得雲裡霧裡。
銀古也不是很明白,眼睛望向一旁正偷空接受夏目小零食投餵的亂步身上。
「嘛嘛,銀古桑,呍應該有一個不同的同類吧?」亂步腮幫子鼓鼓的回道。
銀古吐了口驅蟲藥煙,淡白色的光圈將他的身前模糊了。
「『阿』,呍的同類,它會吞噬呍的無聲,寄生後,人的額角會長出一大一小兩對角,類似於雷達,不分晝夜,不分頻率地,接受所有區間段的聲音,通常半年後寄主就會因為神經衰弱鬱鬱而終。」
「吶,山本先生有沒有覺得耳熟?」亂步踱步到山本面前,手一動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拎出一根黃金項鍊,項鍊上一顆成色濃鬱的鴿血紅寶石熠熠生輝。
「山本先生的工資不夠買這個項鍊,加上包,養,情,婦吧?錢是哪裡來的呢?」亂步拿著項鍊在山本的面前晃了晃,就像催眠師手中催眠的道具懷表。
「不,我沒有,我的錢……我的錢是我老婆給的。」山本色厲內荏的大聲喊道,只是他眼中的躲閃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
最為突出的是白村警官,他看起來恨不得上手揍一頓對方。
「山本武郎!」白村圓乎乎的臉完全黑了,直接稱名道姓打斷對方的解釋。
「我沒有殺人,白村大哥你信我,我頂多就是在那個孩子過來的時候給他們打電話而已。」山本被嚇了一跳,白村不僅是他的上司,同時也是他老婆的兄長。
第九章 男孩
白村副警長被這個名義上的妹夫氣得額角青筋直跳,還要撐著面子,強笑著幫他說幾句好話。
實際上心裡恨不得狠狠踹對方幾腳,出軌還養情婦,管他去死。
亂步晃了晃項鍊。
「好,那麼我們就從這次的盜竊案說起吧。」
項鍊晃啊晃,山本的眼神慢慢變得呆滯起來。
在亂步的誘導下,緩緩說出了實情。
隨著他的訴說,眾人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山本和一個偷盜集團勾結,合起夥來欺負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
一個月前,一個單親家庭的小男孩得了一種怪病,額角生出兩對角,並且說自己能夠聽見很多聲音,每日被吵得頭要炸了,身體一日日衰弱下去。
他的媽媽為此多次帶著他去各處醫院尋求幫助,只是都沒有辦法。
禍不單行,一次意外的事故,男孩的媽媽去世了,而男孩則被交給了母方的親戚收養。
只是有時候運氣沒有很糟,只有更糟。
那個親戚是個偷雞摸狗之輩,發現男孩的特殊之處後,對方很快將其餘入室盜竊聯絡起來。他威逼利誘,強迫男孩為他監聽一些好上手的目標家庭,趁著主人不在家,大搖大擺就進去盜了個精光。
後來,他這個親戚甚至聚集了一幫小偷組成利益集團,他負責售賣訊息,底層的人員負責去偷盜。
但是馬總有失蹄的時候,一次意外,小男孩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