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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夢想了很久,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我和李彥諾在展館裡湊巧遇見,不是提前約好的。趕上雨大,我的手機又沒電,就一起坐車回來了。他這次回國是為了處理王寧德的遺囑,有很多一手訊息,離開前說聯絡我,也是因為這個事情。」
她怕自己有哪裡描述的不明白,乾脆從頭到尾、不帶斷句的全交代了。
說完心臟莫名其妙的開始砰砰作響——明明講的都是實話,可為什麼卻有一種做壞事被抓了個現形的感覺呢?
就好像她在心虛。
等了一會兒,廖維鳴還是沒有回答。
溫夢有點著急:「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個字不摻假,騙你是小狗……」
孩子氣的賭咒沒有說完,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廖維鳴探出手,一把將溫夢拉了進來,抵在了浴室的牆上。
然後他吻她。
不是在唇上,而是吻在唇邊的那顆小痣上。一遍又一遍,戀戀不捨,溫柔又熱烈。
瓷磚是沁涼的,淋雨噴頭湧出的水卻是熱的。一冷一熱,澆築的溫夢靈魂顫抖。頭髮被水沖的披散下來,緊緊貼住額頭。
蒸騰的霧氣籠著兩個人,讓他和她影子都變得模糊,再分不出彼此了。
溫夢先是被嚇了一跳,明白過來之後猛地拍了廖維鳴後背一下:「放手,你發什麼瘋!」
好好的衣服被洗澡水澆透,這可都是隻能幹洗的真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淋雨。
而廖維鳴聽話的鬆開她,突然笑的很開心:「好不好玩?」
他只當嚇溫夢一跳是遊戲,這個瘋子。
溫夢伸手關了噴頭,從架子上取了條浴巾,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住。
浴巾蜷起的部分毛茸茸的蓋在她頭上,把她變成了一隻小熊。就連悶悶不樂擦起頭髮的樣子,也顯得有點笨拙。
廖維鳴看了之後笑的更大聲,自顧自高興了好一陣子,恨不得笑出幾滴眼淚了。
「打擾了,告辭。」溫夢實在無法和這位藝術家交流。
早知道就不和他道歉了,多此一舉。
廖維鳴十分贊同,一邊抹眼睛,一邊轟她:「快走吧。我要洗澡了,不許偷看我。」
……明明是他拉溫夢進來的,結果倒搞得好像是溫夢垂涎他的美色一樣。
無語。
溫夢果斷離開浴室,氣鼓鼓的往客廳走。拖鞋才出了瓷磚框出來的範圍,忽然聽到身後有人開口,聲音很低。
好像在說:「別走,我愛你。」
只是這幾個字夾雜在重新響起的水聲裡,模模糊糊,著實不大清晰。
「你說什麼?」溫夢愣了一下,回過身問廖維鳴,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廖維鳴提高了音量,回答她的問題:「我什麼也沒說啊。」
確實是她幻聽了。
「好吧。」溫夢嘟囔了一句。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剛剛在網上買了個東西,同城速遞。要是一會兒快遞要是來了,我還沒洗完的話,麻煩你開一下門。」
「你又買什麼了?」
「充電寶。」
溫夢有些不解:「家裡不是有一個嗎?」
「多買幾個備著。」廖維鳴說的理直氣壯。
行吧,人家有錢任性。再說手機沒電這事,是她理虧。
溫夢嘴上答應著,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進了客廳。
此時窗簾大敞著,雨景明晰。如果站在38樓的落地窗旁往下看,不僅湖光和城景看的清楚,就連小區外的馬路都會一覽無遺。
經過窗邊時,溫夢突然心念一動。
她摸了下唇邊被吻得脹痛的痣,定了定神,透過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