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5 頁)
人心不穩,才敢貿然進犯。大敵當前,我軍縱是隻剩最後一個,也會悍勇抵抗!”任浮朗聲道,“殿下休怪小的多言,朝廷不增兵馬,又斷糧草,分明是要把我們活生生埋葬在此!”
“皇上對付的是我,等我死了才會安心。任浮,明日我率二千兵馬攻敵,你等不得出動,我若不幸,你和玉廷拿了我的金盔金甲面見皇上去,然後帶了兵馬撤回邊境,我不能讓所有的將士隨我陪葬!”
“殿下,她在等您,您絕對不能辜負了她!”任浮喊道。
“雖是辜負,她終會明白。”天濂仰天說道,然後做了個絕然的手勢,“休得羅嗦!那裡有無數的親人等著我們,等著吃團圓飯!”
東邊天際煥發出灼目的朝霞,將天地萬物鋪撒上道道金光。
天濂勒韁駐馬,執銳眺望京城的方向,任憑西風獵獵,慷慨陳詞。
“弟兄們,這裡是我們的光榮之地,也是我們的生死之地!養兵用於戰事,今日就是我們殺敵報國的時候,憑我們的忠勇建立功勳,博取千古英名!”
士兵見太子身先士卒,皆無畏懼,揮舞槍戟齊聲叫喊:“衝鋒殺敵,報效朝廷!”
建武二十四年,那個新年來臨的第一天,註定是載入史冊的驚心動魄的一天。戰爭的濃雲如漫天的黑幕,帶著血腥,帶著金戈鐵馬的呼嘯,帶著白骨塞野的淒涼,以不可阻擋之勢,氣勢洶洶地漫卷了整個突厥境地。
第四卷 第三十七章 春花秋月何時了5
夜深了。
已是早春二月,凜冽的風依然悽切地捲過皇宮。
除了宮漏聲一下下的傳來,整個皇宮都靜悄悄的,寂靜得就像是一座墳墓。
皇帝仰臥在明黃色繡金龍的錦衾繡褥之中,面色蠟黃,形容枯槁。十幾名連月來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宮女內侍,屏氣躡足地守候在一旁,隨時準備伺候湯藥,焚香送水,傳遞資訊。
青瑣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微微一擺手,眾宮女內侍都明白了她的意思,踮著腳無聲地退下了。
青瑣步履沉重地緩步走到皇帝榻邊,她剛俯下身去,皇帝微閉的眼猛地睜開了。
她直起了身,站立著,並不說話。
皇帝混濁的眼光望向她,氣力衰微,喘息了好半天,才掙出一句話來:“你……你真的來了……”
青瑣一聽,平靜地回答:“來了幾次,您都睡著,未敢驚擾。”
皇帝聽後,默默無語。停了片刻,他才低聲呻吟了幾句:“朕曾經裝病,你還跑來見朕……今日不同了,你是真的恨上朕了……”眼睛痛楚地再次閉上。
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經到了,什麼靈丹妙藥、威力權勢再也挽救不了他這垂危的生命了。
唯有,心中的一遭病痛,還未平去。
他心有不甘地期待著。
宮漏聲滴滴答答地響著,午夜的皇宮顯得寂寞而淒涼。
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病勢垂危的皇帝,青瑣的心也是淒涼一片。她站在暗淡的燭光下,注視著閉目微喘的皇帝,沉思了很久。
終於,她湊近皇帝,聲音輕柔,語氣卻是極快速而堅定的:“他一回來,青瑣就嫁給他。”
皇帝閉目不語。
又沉默了好久,他才微睜一眼,吃力地、斷斷續續地說道:“好吧,朕不勉強你,你等著他,等他來……”
說到這裡,皇帝又氣喘起來,燭光搖曳下,他那灰白的臉龐上,似正掠過死神翅膀的陰影。
青瑣並未領會到皇帝的意思,她哀傷地望了一眼那張變得老醜不堪的瘦臉,鼻子一酸,趕緊垂下頭去,輕輕地退出了寢殿。
她的父親,那個叱吒風雲的皇帝,這次將敗在死神的魔爪裡。
怡真殿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