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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別又捅出什麼簍子來。”
“這你倒放心。”大舅舅淡淡一抬眼,冷不丁地扭頭瞪我一眼。
“我知道你寵他。”何局長點點頭,“老夏,我也給你說個真心話。你要是真想護著他,還得把他接回崖北去。你在政治上是團省委出生,本來就比別人升得快一截,就算組織上一直不把你抽正,你這二號的交椅也是穩當當的,除了書記四大班子都得聽你的,基本上就是土皇帝。你又沒兒子,夏念非擱崖北直接就是太子爺,想怎麼折騰都行,何苦要天遠地遠地在鳧州受罪呢。那洗錢案子還沒完呢,今兒一個賬簿,明兒一段錄音,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啊。”他停了停,“四年前夏念非是有貴人相助,可人家神秘啊,別說你,就連我都不知道是誰。而且這次人家不就沒出面,你說這玩意兒靠得住麼?上陣還得父子兵不是?”
“這我知道,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大舅舅表情柔和了一下轉向我,“老讓他一個人在鳧州待著我們一家也不放心。”
我下意識的將目光錯開了。
“那行,這就回去吧,我也該回局裡了。”何局長起身,忽而又看向我,“小夏,我也跟你說句不好聽的。從開始到現在都有人保你,不過別人保的都是你,可不是郭一臣。”他目光閃爍了一下,突然嚴峻起來,“這混球糟蹋小西南這麼多年,也該他媽有報應了。”
大舅舅幫我從看守所領了隨身物品,管何局長借了輛警車直接把我押回家。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在警方例行通知家屬後連夜打點飛來的鳧州,瞞著崖北的一家人,只提了個公文包就殺過來了。
大舅舅對鳧州交通不是很熟,在我的指點下繞了半天才到我在琵琶河畔閒置的那套老別墅。他沒讓我回市內,圖的是清淨。
“背上是怎麼回事兒啊,啊?!”他開了中央空調,三兩下扒光我的衣服,皺眉去摁我背上的傷口。
“跟看守所里老犯人打的。”我梗著脖子等他給我上雙氧水,心說你剛剛不是還踢了我一頓麼,敢情這麼快就忘了?
“你怎麼到哪兒都不安生?”他拿了棉球蘸雙氧水給我敷傷口上,我頓時就聽見背後一陣兒滋滋亂響,跟鐵板燒似的。
“那群神經病上趕著要來非禮我,我這不也是為了名節。”我揪著膝頭的褲料跟他開玩笑。
“哦,那你洗錢也是為了名節?”大舅舅隱怒道。
我訕訕閉嘴了。
“膽子不小啊你,我還真不知道薇薇能生出你這麼個王八蛋兒子。”大舅舅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了點兒,弄得我一陣兒齜牙。“你媽辛辛苦苦給你留這麼多錢不容易,你就拿來這麼糟踐?郭一臣是你碰得的人麼?”說完他棉球一甩,二郎腿一翹,靠沙發上指著我就開始罵,“但凡你要是我兒子,我他媽早就一槍崩了你了!還留著你在這兒禍國殃民?!守著金山你去洗什麼錢,啊?!你缺錢?你缺錢不知道找我要?!”
我昂著腦袋不吭聲兒。洗錢對我來說就像是前塵往事,一經提起就能勾出我許多愉快的或是不愉快的回憶。我想起郭一臣,想起張源,想起白椴;一瞬間有很多青春年少的影子在我腦海中飛快劃過,卻都又飛快地消失不見了。
他順了順氣,抬手又把空調弄高了幾度。“你背後到底還有多少人?保你的,黑你的,你心裡有譜沒有?”
白駿卿我倒是知道,不過直覺上我覺得不應該告訴大舅舅;關鍵是那個提供錢莊真賬簿的人到底是誰。我細細想了一圈兒,覺得誰都可疑,又好像誰都不像。我慢慢將目光轉向窗外,自己就打了個寒戰——這種被陰仄仄窺視著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我不太清楚。”我緩緩搖了搖頭。
“你這腦子!”大舅舅忍不住就來戳我,戳完了又往沙發背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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